星期五, 一月 27, 2006

到底是什么一回事?(2006年1月27日)

马华四部长在总会长黄家定领导下,号召其他非回教徒部长联名,向首相阿都拉提呈一份有关宗教课题的备忘录。提呈之后,还通过主流报章敲锣打鼓公告天下,强调这是马华所号召的行动,而且是国阵历史上的头一遭。岂知锣鼓一响,引起众人关注,惹来国阵同僚的斥责,马华部长见势头不对,连夜求见首相,并于星期六会见首相之后,发表4部长联合声明,收回有关备忘录。

马华四部长短短的联合声明中有两处提到内阁。即第三段前半段:“首相今早劝告我们收回有关备忘录,并同意非回教徒皈依回教后,所引起的问题可继续通过内阁管道讨论及寻求解决方案。”还有第四段后半段:“因此,我们与其他非回教徒部长同意收回有关备忘录,然后进一步在内阁商讨如何解决有关的问题。”

马华四部长所犯的错误是搞不清国阵政府的运作程序,所以通过不适当的程序提呈备忘录,可以说是技术上的错误,情有可原,而且他们已经认错并收回备忘录,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国人也就对他们没有什么苛责,只有少数几个国阵同僚大声小声要他们辞职,不过看起来也不是认真,吓吓他们罢了。

马华四部长的联合声明提到首相同意在内阁讨论有关课题及寻求解决方案,他们也将在收回备忘录后,“进一步在内阁商讨如何解决有关的问题。”国人因此期待他们在接下来的星期三(1月25日)内阁会议上和其他内阁同僚商讨如何解决有关问题。

可是,星期四,星洲日报在封面版报导,副首相纳吉说:内阁会在总检察署针对宗教课题提呈建议后,才会讨论将采取的下一步行动。“他表示,内阁今天并没有讨论9 名非回教徒部长提呈宗教备忘录的事宜;因此,内阁视这个事件已经结束。”东方日报也在封面版引副首相纳吉的话说:“我们没有讨论,并认为这事情已经结束。”

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马华四部长四天前的联合声明还说将“进一步在内阁商讨如何解决有关的问题”,并说首相同意“问题可继续通过内阁管道讨论及寻求解决方案”。四天后,副首相却说内阁并没有讨论非回教徒部长提呈宗教备忘录的事宜,并视这事件已经结束。这其中的疑问,能够解答的人,当然非马华四部长莫属。接下来马华四部长所到之处,预料将有记者追问他们其中奥妙,马华部长最好准备答案。

不久前有一个马华高层领袖宣称,马华是个稳重的政党,做什么事情,都是成功之后,交货之时才宣布,不会七早八早就敲锣打鼓。但是这一次,不,这两次,马华却不稳重了。第一次是号召非回教徒部长联合提呈备忘录之后,不知后果如何,就急不及待的通过南洋商报以封面头条大吹大擂,说是国阵历史的头一遭,这些话,可以等到交货的时候才说;第二次,发表声明收回备忘录时,宣称将进一步在内阁商讨如何解决有关的问题,这些话,也可以在交货的时候才说。

为什么刚刚宣称马华交货时才宣布,一转身就忘记了?如果记得交货时才宣布的原则,并言行一致,就不会惹出这么多事情来了。马华推行健康政治文化,就应该从这些错误中汲取经验教训,以后不要重犯这种未交货就先吹擂的毛病。

星期四, 一月 26, 2006

赛阿里对马华无礼(2006年1月26日)

在<当今大马>看到一则新闻,感慨万千。巫统联邦直辖区联委会秘书赛阿里说,上届大选反对党在联邦直辖区的4个国会议席取胜,是因为马华没有尽全力夺取有关议席。马华的散漫态度,导致行动党成功捍卫士布爹、蕉赖、甲洞及武吉免登区议席。

赛阿里的话讲得相当难听。他说:“马华没有尽力工作,只是在最后一分钟才做事,也没有在竞选的选区会见人民。该党的党员等待宣布,看是否马华出来竞选。如果是马华竞选才愿意动用党的竞选机关。所有落在行动党手中的联邦直辖区议席都是马华竞选的选区。巫统的竞选机关却全力为马华候选人助选。如果有关选区是由巫统候选人上阵,国阵胜出的机会更大。”

赛阿里也是巫统蕉赖区部主席,因此他举蕉赖选区为例,他说蕉赖选区大约80巴仙是华裔选民,马来选民只有10巴仙左右,但是巫统的竞选机关比马华还要落力。如果马华不要竞选,他们应该将有关议席让出来给巫统。

区区一个巫统直辖区联委会秘书,竟然教训起国阵第二大成员党,而且措词很不客气,简直是在污辱马华,还好马华领袖们忍功一流,不把他看在眼里,当作没有听到就是了。这则新闻还没有出现在各华文主流报章,大多数马华同志不会看到,也就没事。如果让敢怒敢言的马青同志们看到,那还得了?马青团那里会让赛阿里如此无礼对待马华?他们一定会奋起为党讨回一个公道。

知情的马华领袖们大人大量,为大局着想,不会和赛阿里这种破坏马华和巫统关系的小人计较,但是那些听到或者看到这则新闻的人,都会替马华大喊冤枉。赛阿里对马华的指责完全没有事实根据,我相信即使马华领袖忍气吞声,也会有正义之士站出来,为马华伸冤,捍卫马华的尊严。赛阿里怎么可以指责马华态度散漫呢?

看华文报的人都可以证明,马华领袖们的态度一向来是很认真的。他们勤奋地在直辖区走动,会见人民,他们出席很多集会,参加很多宴会,主持很多活动。小至为党员同志的鱼丸店主持开幕和亲自参加各种红白事,大至带领群众种大红花以示爱国,和董教总讨论英语教数理课题,推行终身学习运动,还有号召全体非回教徒部长联名向首相提呈宗教课题备忘录,马华领袖们都是认认真真的去做,一丝不苟。

最近马华还推出九大政纲,长篇大论马华的政治纲领,单就政纲第一条,即树立健康的政治文化,就显现了马华搞政治的认真态度,远远胜过巫统。巫统有九大政纲吗?马华办了一间拉曼学院,嫌不够,又办了一间拉曼大学,最近更创办了马华党校。赛阿里的巫统有办一间半间学院和大学吗?巫统党校更不必说了。单这几样,马华的态度就比巫统认真多了。赛阿里不要乱说话。

赛阿里破坏了马华和巫统之间的关系。为了顾全大局,我建议马华下令所有由党控制的报纸都封锁这新闻,然后怀抱国阵精神,由党总会长、署理总会长及总秘书在即将召开的国阵理事会上提出来讨论,化解马华和巫统之间的矛盾。不过,要记得遵守适当的程序,千万不要再搞联名呈备忘录之类的举动,免得又要发表声明来收回。

星期三, 一月 25, 2006

第一阶段兴革什么?(2006年1月25日)

去年8月21日,在马华代表大会上,有彭亨州代表问总会长黄家定,马华搞华人思想兴革运动,搞到那里去了?黄家定说:这个运动是由华总前身即堂联主催,联合商联会及马华共同推展。到今天,华总还在做,党员不该错怪党。

党员不该错怪党,应该怪谁呢?马华党选过后,黄家定担任的马华华团谘询局主任的位子让给了副总会长翁诗杰。前天,翁诗杰和华总会长林玉唐等人举行会议,并于会后宣布:马华协助推行的华人思想兴革运动第一阶段已经结束,从2006年起进入第二阶段。马华与华总已经制定了第二阶段的大发展方向,以及归纳三大重点落实项目,即生活与礼仪规范、会议规范及思想价值取向。

轰轰烈烈地推行的华人思兴革运动,搞了八年,才完成第一阶段。而第二阶段的重点项目,竟然是生活与礼仪规范、会议规范及思想价值取向。第一阶段没有包括这些项目吗?这不是很平常很基本的日常生活项目吗?八年来没有落实这些项目吗?看到这个报导的人,有思想的,都会发出这样的疑问。

马华方面,这个运动的第一阶段由黄家定负责,现在第二阶段开始,由翁诗杰负责,翁诗杰应该在职权移交时向黄家定要一份完整的活动报告,这样他才能够知道华人思想兴革运动第一阶段完成了什么任务?或者,反过来说,黄家定应该在移交职权时让翁诗杰知道原任者过去做了些什么,免得翁诗杰不知头不知尾。

第二阶段重点活动项目的公布,让国人质疑第一阶段负责人没有尽力,搞了八年,连生活与礼仪规范和会议规范都没有定下来。这样差劲的表现,其思想确实是应该改革的。翁诗杰更应该注意的是,黄家定在去年8月21日说,马华所提倡的终身学习运动,已包涵华总所提倡的思想兴革运动,一旦终身学习运动办得成功,华社的许多陋习及坏习惯,也会革除。马华的终身学习网站也转载了东方日报这则新闻。去年9月26日,我也在本栏发表<何必推行两个运动?>,提醒华总及华总青诸公,既然黄家定已经指出终身学习包涵了思想兴革运动,华总及华总青专注搞一个终身学习运动就够了,不必辛苦地同时推行两个运动。翁诗杰如果上我的部落,还可以读到我这篇文章。

翁诗杰除了应该问黄家定,他以马华华团谘询局主任身份参与推行的思想兴革运动第一阶段到底做出了些什么成绩,还应该问黄家定,终身学习运动既然已经包涵了思想兴革运动,专注搞终身学习运动不就行了吗?或许翁诗杰的看法和黄家定不同,认为应该是思想兴革运动包涵了终身学习运动,那么他就应该纠正黄家定的错误看法,免得百万党员和华总领袖们一直以为终身学习运动大过思想兴革运动。谁大谁小,谁包涵谁。翁诗杰和黄家定都应该弄清楚这一点,免得又闹笑话。

市井小民可以搞不清这两个运动谁大谁小,谁包涵谁,但是作为马华华团谘询局主任,参与甚至策划这两个运动,黄家定和翁诗杰怎么可以不搞清楚这两个运动涵盖面的大小呢?把混淆的事情弄个清楚,是思想上的进步。我们不希望思想兴革运动第一阶段还没有总结经验,报告还没有出来,第二阶段又推展了,而第二阶段的项目,让人觉得应该早在第一阶段时就已经落实了。

星期二, 一月 24, 2006

党校应洗领袖的脑 (2006年1月24日)

马华总秘书兼党校校长黄家泉在党校开幕典礼上说,一些对马华有成见的人,对马华设立党校的计划很有意见,认为马华设立党校是为了进行洗脑。他强调,党校的设立,是要为华社塑造一个更好的马华,并不是要进行洗脑工作。

黄校长这话太差劲了。洗脑有什么不好?洗脑就是思想改造,就是思想兴革啊!马华不是大力提倡过思想兴革运动吗?思想兴革运动就是要改变人们落后的思想,就是要洗人们的脑,没有什么错的。黄校长误解了洗脑工作的意思。

黄校长宣称党校要为华社塑造一个更好的马华,我想最重要的工作正是对马华领袖们进行洗脑,使他们落后可笑的脑袋变得进步可敬,歪歪斜斜的脑袋变得堂堂正正,藏污纳垢的脑袋变得玉洁冰清,轻轻浮浮的脑袋变得踏踏实实。经过洗脑,领袖才能够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官,踏踏实实做事。

有些政党领袖,生活在21世纪,脑袋却停留在20世纪的70年代,甚至古代。比方有些领袖生活在当今网络时代,还以为只要收购或者收买报纸,为自己涂脂抹粉,就可以把自己包装成为一个英明神武的领袖,这样的脑袋太落后了,不洗怎么可以?

有些政党领袖,一心想要利用党的种种方便,为自己找到好处。他们用尽心机爬到高位,利用党职官位捞取私利,他们贪污舞弊,大小通吃,肥了自己,却坏了党的名誉。党要打造健康的政治文化,当官的同志,不管清官贪官,都应该进党校洗脑,洗过脑的清官不会变成贪官,而贪官被洗脑后可望痛改前非,变成清官。

除了思想落后和贪得无厌的党领袖应该接受党校洗脑之外,有些同志急功近利,看到麻烦就躲,看到好处就抢,很不稳重,也不负责任,脑袋里尽是搞名搞利。党有什么建树,他第一个抢功劳;党有什么差错,他就把责任推到别的同志身上。这种党领袖,脚根浮浮,轻举妄动,时常犯错误,让党被人笑话,他们的脑非洗不可。

人的脑袋本来就是指挥人的行动的。走旁门左道的人脑袋不洗,不会变成堂堂正正的人;贪官污吏的脑袋不洗,不会变成清清白白的官;急功近利者的脑袋不洗,不会化为踏踏实实做事的领袖。贪念私欲,取代民之所欲,是党的最大不幸。马华党校的设立,就是要洗领袖的脑袋,改造领袖的思想,为华社塑造一个更好的马华。

不只是黄校长,马华副总会长翁诗杰也曾经访问中国共产党党校,相信他们已经看到中共的党校都把党员的思想改造放在重要的地位。中共中央党校研究院副院长段若鹏接见翁诗杰等人时,就提出党校三讲,即讲理论建设,讲纪律,讲奉献。如果脑袋落后,就不学无术,还能讲理论建设吗?如果脑袋以自己为中心,就目无党纪,假党员都造得出来,还能讲纪律吗?如果脑袋充斥个人私利,就贪得无厌,还讲什么奉献?

所以,党校就是要为党领袖洗脑,让他们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一个清清白白的官,踏踏实实的为人民服务。黄家泉校长以后不要再提党校不进行洗脑工作了。党校如果不为领袖洗脑,不为领袖进行思想改造,还有什么用呢?

星期一, 一月 23, 2006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2006年1月23日)

星期天看报纸,看到首相阿都拉宣布前几天向首相提呈备忘录的非回教徒部长已经收回他们的备忘录,又看到马华4部长发表联合声明,收回他们提呈的备忘录,真是松了一口气。多亏马华部长知错能改的政治美德,化解了一场政治风波。

马华部长要求会见首相,向首相表明及保证,他们提呈备忘录,是为了准确反映非回教徒的看法、建议及担忧,而不是要向政府施压。我相信首相会接受他们的解释,因为马华四部长本来都是政府成员,如果向政府施压,岂不是向自己施压?马华四部长会愚蠢到向自己施压吗?

马华部长没有施压。但是,首相阿都拉认为这个联名备忘录已经引起各种回响,并且程序上不适当,所以劝告他们收回有关备忘录。马华四部长是聪明人,首相一讲,他们马上开了窍,知道自己已经做错了事,所以当机立断,马上遵照首相的劝告,收回备忘录,并发表4 部长联合声明,公告天下。

马华四部长的联合声明大概写得很匆忙,有几个模糊不清之处,比方声明第一句说“马华及其他国阵成员党部长今早与首相会面”,“其他国阵成员党部长”指的是谁呢?马华部长有4个,其他国阵成员党部长有28个,当天到底是多少个去见首相呢?5个吗?5个就5个,为什么写到不清不楚?

联合声明突出马华部长见了首相之后,知道自己已经犯了“程序上不适当”的错误,所以他们与其他非回教徒部长决定收回有关备忘录。知错能败,善莫大焉,马华部长学而时习之,深懂这道理。他们在星期三号召非回教徒部长提呈备忘录,主流报章星期四大事报导他们的带头壮举,星期五他们见势不对,深夜要求会见首相,星期六一早首相点醒他们,他们马上发表声明收回备忘录,这种知错能改的精神,值得同志们学习。马华党校必会传授“知错能改”这一课。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世间许多事,会弄到不可收拾,就是有人知错不改,比方政党与政党之间,常常为了一些政治课题僵持不下,就是因为在论争过程中,大家知错不改,即使事实已经证明自己是错的,也要硬撑到底,美其名曰“坚持原则立场”。假如他们平日多加学习,有马华四部长的认识水平,那么他们就会懂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硬道理,一切也都好办了。你看马华四部长,从提呈备忘录到收回备忘录,前后不到三天,可见他们深具知错能改之美德,堪作全体政治工作者之榜样。

我有时候上网看新闻及评论,看到报纸上看不到的东西,知道有一些人时常对马华总会长黄家定冷嘲热讽。这一次,黄家定号召非回教徒部长联名提呈备忘录,引起轩然大波,巫统及其他政党领袖群起而攻之,有者甚至要求他们辞职谢罪,在这紧要关头,黄家定运用其政治智慧,快刀斩乱麻,深夜求见首相,收回备忘录。这些人一定又会对他冷嘲热讽,斥他为官位出卖原则。我想为黄家定辩护,想来想去,想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大道理,搬出来赞他一赞,或许勉强可以挡住网民对他的冷嘲热讽。更好的赞美之词,我想不出了,同志们有兴趣,可以看报纸。主流报章上,有很多好手,很会写赞美领袖的文章。

星期五, 一月 20, 2006

看风驶舵下的号召 (2006年1月20日)

前天在<当今大马>看到小李飞刀的短文,题目是:<黄家定看风驶舵的习惯改不了!>内文说:“随着首相与副首相都公开对登山英雄慕迪争尸案件发表应该修改宪法来令它更加清楚和明确,事件发生时采取静观其变,明哲保身的马华公会总会长黄家定又再看风驶舵了。和平时一样,黄家定等到首相开口表态后才跟风出声附和!”

小李飞刀显然对黄家定的一举一动观察入微。他说:“像巫统过气政客东姑拉沙里在马来民族权益大会上叫嚣,批评政府拨地供拉曼大学建校发生时,黄家定选择噤若寒蝉,可能就是因为首相没有开口表态。黄家定这种看风驶舵的态度实在要不得!难怪黄家定被评论界批评‘没有政治理念’和‘逃离政治’。”

这篇文章不但出现在<当今大马>,还出现在<自由媒体>,并引起热烈的讨论。小李飞刀为了怕黄家定及其同志高喊拿出证据来,还剪贴了<星洲日报>有关首相及副首相的谈话,以及黄家定的谈话的先后次序,让读者看清楚黄家定是如何看风驶舵。有兴趣看飞刀的读者可以上<自由媒体>去看看.

我觉得小李飞刀是吃了豹子胆,敢对马华百万同志眼中英明神武的总会长作这样不客气的批评。老实说,我就不敢这样批评黄家定,我怕。我只能照抄小李飞刀的原文给大家看,这篇批评黄家定的文章的版权当然还是小李飞刀的,我说什么都不敢掠美。

我还必须说明,我抄下这文章,不是为了让更多人看到黄家定是如何看风驶舵,而是因为今天我看到南洋商报的封面头条新闻赫然是“10非回教徒部长呈备忘录,联名要求首相检讨宗教法律”。<星洲日报>也在第三版大标题报导这一则新闻。这两大报的新闻给我的第一个印象是,这10个非回教徒部长呈备忘录给首相,是马华带的头。

以国阵的组成来说,10个非回教徒部长联合行动,当然是以第二大成员党马华的总会长为领头羊。南洋商报这则头条新闻内文提到“这份备忘录是由马华公会起草,四名马华部长获得另外6名非回教徒部长的支持及认同之后,将备忘录提呈给首相。”又说:“其中一名非回教徒部长今午在受询时,证实他有响应马华的号召,签署上述备忘录。”这意谓着黄家定虽被指为看风驶舵,但在首相及副首相都开口表示应该修宪以完善有关信仰条款之后,也大胆号召其他非回教徒部长联名向首相表明立场。

南洋商报还说:“鉴于由国阵组成的内阁一向奉行集体负责精神,因此,10名非回教徒部长的这项行动,可能是国阵有史以来的头一遭。”字里行间,这个国阵有史以来头一遭的行动,是由马华所号召,真是大胆极了。这样看来,小李飞刀指黄家定看风驶舵,但是<南洋商报>和<星洲日报>以马华号召非回教徒部长联名呈备忘录的新闻挡住了小李的飞刀。我想为两边说点好听的话,姑且把这发展叫做看风驶舵下的号召。

不要小看“看风驶舵下的号召”,使这一招,要有一点政治智慧。没有政治智慧的政客,只懂得看风驶舵,就逃不过小李的飞刀。有政治智慧的政客,在看风驶舵之下,还能够做出号召其他人做大胆事的行动来,在报章的赞颂之下,让人家怎样都看不出他是看风驶舵的政客。是不是这样,黄家定日后自会有真实的一面露给小李看。

星期三, 一月 18, 2006

段若鹏的党校三讲(2006年1月18日)

马华设立党校,总会长黄家定委任他的亲哥哥,也是党的第三号人物总秘书黄家泉为校长,可见党和总会长对党校的重视,非比寻常。这是一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百年大计,是党的光荣。这些日子以来,马华同志们一谈起党校,脸上就泛起幸福的红光,言谈之间有一种自豪感。马华副总会长翁诗杰以马华华团谘询局主席的身份带领一个代表团访问中国,其中一项活动就是访问中共中央党校,以便把中共中央党校的好经验介绍给马华党校。

翁诗杰很谦虚,见到中共中央党校研究院副究长段若鹏教授时,提到马华党校刚刚设立,将于本月22日开课,犹如初生婴儿,经验尚浅,希望段若鹏教授不吝指教。段教授果然不负所望,给于指教,让翁诗杰等人受益不浅。

根据星洲日报特派随团记者颜福顺报导:段若鹏教授建议马华在党校建设工程上,应向党各级领袖灌输三讲,即讲理论建设、讲记律和讲奉献。他指出,马华党校为学员提供心理建设,能使党的各级领袖站得高、看得远,那么党才能长期发展下去。党校同时也要对学员讲纪律,因为纪律一如家规,有了纪律才能与其他政党竞争。此外党校也要向党员讲奉献,献身于党,视党为家,即是把党的事业视为自己的生命。若有人为了徇私而入党,那么他将陷党于分裂。

我不知道当时翁诗杰等人听了段教授的三讲之后,会不会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但是我觉得,对那些在党内不择手段争权夺利的马华同志来说,如果有所觉悟,听段教授这一席话,就不只胜读十年书,还胜过在党内混了几十年。

党领袖如果没有政治理论装备,就像打工夫的人连马步都站不稳,即使爬上高层,即使东凑西拼出版了个人语录,也会被政治学者如潘永强等人笑为没有政治论述,只好出版语录。段教授不懂是不是认识在上海复旦大学的潘永强,并砌磋过马华领袖素质的课题,所以把理论建设定为党校课程的第一讲?

段教授也许有情报,知道翁诗杰曾经因为揭露马华党内黑金政治问题而被对付,甚至曾经被党中央下令闭咀,所以把纪律列为马华党校课程第二讲。他假如观赏过马青同志在党代大会上掷椅子的精彩片段,一定会加重语气强调纪律的重要性。他说有了纪律才能与其他政党竞争。下面也许还有一句:“没有纪律就只能够凶狠的内斗。”

段教授建议马华党校的第三讲是讲奉献。这应该是深入党员同志心坎里的一讲。同志们应该扪心自问,有没有像段教授所说,献身给党,视党为家,视党的事业为命?或者进党只是为了当个财源广进的官,为了巴结政治人物,以便容易当上校长,取得工程合约,申请到廉价屋,拿到拿督衔头。。。。如果只有这样的欲望,没有要奉献自己的意愿和意志,就应该进马华党校,重新接受教育。

段教授的三讲,真是金玉良言,翁诗杰回来之后,应该就访问中共中央党校的收获,特别是段若鹏教授的三讲建议,写一个详细完整的报告,呈给党总会长黄家定和党校校长黄家泉,让他们两兄弟好好研究研究。

星期二, 一月 17, 2006

寻找擦亮神灯的人(2006年1月17日)

一个公司向另外一个公司追讨钱财的一宗法庭案件,本来没有什么看头,但是在马来西亚,什么平凡的事情都可以变得高潮迭起。一宗平凡的法庭案件,可以引发案中之案,而且是更大的案件。上诉庭日前下令美特拉美公司缴付法芝亚控股6500万令吉作为广告权损失的赔偿。这本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案件,但是法官大人哥巴斯里南的判词中却有惊人的揭露:前财政部长达因包庇自已的人马,让巫统的朋党哈林沙阿及阿努亚奥斯曼私吞大笔钱财。

故事曲曲折折,大家都已经在报章上或者网络上看到,但是要看得清楚,恐怕还得读懂法官大人的52页判词。STKG公司标到吉隆坡市政局的数条大道工程,包括蕉赖路。蕉赖路大道收费被市民反对而暂停,达因说,政府没有钱赔偿STKG,使STKG陷入困境。这关头,马友乃德通过美特拉美收购这间已经成为空壳的公司。美特拉美是美特朱瓦拉旗下的一间公司,由哈林沙阿和阿努亚奥斯曼一百巴仙控制。

故事越来越精彩了。我文笔不好,写不出来,写出来也不够传神,只好引<当今大马>的有关新闻中法官大人哥巴斯里南的判词来说故事:“收购以后不久,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收购前为被告关上的大门,在美特朱瓦拉接手后,所有官僚大门奇迹般为被告打开。似乎经过摸擦神灯之后,迄今宣称没钱的联邦政府及吉隆坡市政局,突然间发觉本身拥有大笔资金。他们目前有钱赔偿被告。数额相当惊人。结果,被告总共收到7亿5千670万令吉。“

哥巴斯里南法官的判词精彩之处当然不只这一段。他总结时说,哈林沙阿和安努亚奥斯曼卷走美特拉美的3250万令吉,可能犯下刑事法第405及第409条款下的失信罪,若被判罪名成立,可被监禁最高达20年加打鞭及罚款。

对我国国民来说,哥巴斯里南法官的判词可说是精彩万分,尤其是擦亮神灯那一段,真够传神!故事深深吸引了国人,他们要让故事有所延续。所以行动党同志们就去报案,要求警方对付被指失信的哈林沙阿和安努亚奥斯曼,以及被指滥权的前财政部长达因。报案的根据就是法官哥巴斯里南的判词。

事关人民的钱如何用法,希望好戏还在后头。我们希望不会又有人出来阻止报章报导和评论这些新闻。这事件也使我们想起去年九月间,工程部长三美维鲁宣布,政府多次不批准大道公司提高过路费,因而必须根据合约赔偿大道公司。这些年来,政府赔给大道公司17亿6千万令吉现金,加上其他方面的优惠,如减税、免税和利息等,总赔偿额达385亿令吉。这是一个更惊心动魄的天文数字。

政府赔给哈林沙阿和安努亚奥斯曼的7亿5千670万令吉,应该是这385亿令吉的一部份罢?假如这7亿多令吉是如此这般赔偿出去的,那么,其他377亿多令吉是怎样赔偿出去的呢?政府是不是应该一条条列出来给人民看?385亿的钱,不是小数目,什么时候什么人擦亮了神灯,钱就赔了出去给什么人?纳税人有权知道他们的钱,最后是怎样花出去的?他们要知道擦亮神灯的人是谁?他们心中找着念着:擦亮神灯的人是谁?擦亮神灯的人是谁?擦亮神灯的人是谁?请你们快快出来!

星期一, 一月 16, 2006

别再喊拿出证据来 (2006年1月16日)

一个国家的贪污情况严重到浮出台面时,就会有人出来议论纷纷,研究贪污之所以盛行,到底是谁的错?有些人说是贪官污吏的错,因为贪官污吏开口要钱,吃不到钱就为难老百姓,逼到老百姓破财消灾,花钱打发他们。有些人说是行贿者的错,因为官员们原本玉洁冰清,但是行贿者为了方便,或者犯罪后为了脱身,掏出花花绿绿的钞票塞进清官的口袋,让他们把持不住,终于失身失节,陷入贪污罪恶的深渊。

是先有贪官,还是先有行贿者呢?这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看起来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但是在我国,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国人面对贪官污吏的恶行,却拿不出证据来。国人拿不出证据,贪官污吏就更嚣张。

<星报>日前针对驾驶学院收取喝茶钱包考生及格的社会现实作了专题报导。陆路交通局总监恩南看了,二话不说,就是那一句老话:“拿出证据来!”他说,你们拿出证据,我就采取行动。言下之意,拿出证据,是投诉者的责任和工作,不是有关部门的责任和工作。因此,你们没有拿出证据来,我就不会有行动。

上司这句“拿出证据来!”对贪官污吏们来说,真是一颗定心丸。他们心想:只要不留下证据,上司就不会采取行动,就天下太平,没事!

考车过程有没有贪污舞弊事件呢?我们看<星洲日报>报导马来西亚教车联合总会副主席张观添的意见。张观添是行内人。他说:自国家独立以来,教车考车行业就出现索取喝茶钱的陋习,而收取喝茶钱,早已成为国民生活的一部份,并非教车行业所独有。在考车过程中,说没有舞弊是自欺欺人,只是没有证据来证明而已。教车联合总会和有关当局都苦无证据来检举贪污者。

行内人如教车联合总会同仁及“有关当局”都苦无证据,报导考车贪污现象的<星报>记者那里去找证据呢?照张观添所说,这种陋习是国家独立以来就已经出现了。那么,贪官污吏吃钱吃了几十年,早就懂得吃饱抹咀了,那里会留下什么证据给你们看,给你们抓呢?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人类文明走到这个时候,小孩子都懂得吃饱后要抹咀,贪官污吏不懂得吃饱后抹咀吗?别跟我们开这种玩笑了。

一个教车总会负责人所说的盛行了几十年的喝茶钱陋习,到今天陆路交通局还叫传媒拿出证据来,真是叫人感慨万千、啼笑皆非了。<星报>应该回应说:找出证据不是我们报馆的工作,是陆路交通局的工作。这种投诉已经存在了几十年,陆路交通局早就应该进行调查寻找证据了。如果陆路交通局调查的结果,发现根本就没有存在着喝茶钱这回事,就应该大大声的向全国人民宣布,我们陆路交通局的考车官,个个都是玉洁冰清的官员,绝不领喝茶钱!

我要忠告所有的政府高官,不要听到有关自己部门的贪污行为的投诉,就声色俱厉的高喊“拿出证据来!”。为什么不想想贪官污吏们已经狡猾到干案时不留痕迹,根本就找不到证据。你们高喊拿出证据来,听起来理直气壮,但是老百姓听起来,是为那些吃饱懂得抹咀的贪官污吏们强词夺理,说风凉话罢了。

星期五, 一月 13, 2006

奖赏线人举报贪官 (2006年1月13日)

<南洋商报>今天报导:皇家关税局总监阿都拉曼宣称,该局为了追讨餐饮业者及制造商所拖欠的税务,不惜抛出“银弹攻势”,向在这些领域服务的人招手,充当该局的情报员,举报逃税的雇主。情报员会获得一笔可观的赏金,数额则视举报个案而定。对餐饮业及制造业的员工来说,这是新年的大好消息。要是趁新年改行,当上马来西亚皇家关税局的情报员,不但可以得到尽忠报国的美名,还可以得到大笔钱改善自己的生活,为国为已,名利双收,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皇家关税局总监公开了他的追税秘方,应该可以给我国反贪污局总监带来灵感。我这么一说,大家就明白了:反贪污局可以效法皇家关税局,抛出银弹攻势,向贪官污吏和行贿者身边的人招手,充当反贪污局的情报员,举报贪官污吏和行贿者。

一些政治领袖,包括首相阿都拉,大声疾呼消灭贪官污吏。他们说,贪污足以灭国。世间灾难,有什么比灭国更严重的呢?因此,不管贪官污吏平日把爱国口号喊得多么大声,不管他们做出多少爱国的小动作,他们是不折不扣的卖国贼。因此,反贪污局身负保卫国家的重任,他们必须揪出贪官污吏,使国家免于灭亡。

反贪污局的任务,比关税局的任务重大多了。关税局向逃税者追税,是不让国家蒙受财富的损失,反贪污局揪出贪官污吏,则是不让国家走上灭亡的道路。关税局奖赏线人,以追查商家的逃税罪行。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们相信这个方法有一定的效用。反贪污局更应该采取同样的方法,以求把贪官污吏一网打尽。

由于没有什么重大建树,我国反贪污局一路来被反对党人和公众所诟病,对他们的工作效率表示失望。国人衡量反贪污局的率效的标准是很简单的。他们要看到的是反贪污局抓到多少条大鱼。小鱼虾米是不算数的,因为小鱼虾米的落网,不但没有起阻遏的作用,甚至有掩护大鱼之嫌。国人引颈企盼反贪污局抓大鱼,反贪污局的标准答案是大鱼狡猾,造案时不留证据,甚至没有痕迹。要捕一条大鱼,非常非常难。

奖赏线人,是一个找到证据的好方法。贿赂者和受贿者身边的人、或者他们所想不到的身边的人的身边的人、贪官的部门里的一个属下、行贿者公司里的一个伙计、贪官和行贿者的秘书和助理、他们的亲戚和朋友、他们的会计处的任何成员、银行里处理贪官的亲戚的户头的书记、行贿者的同业或竞争者、贪官在党内的同志和政敌、甚至贪官和行贿商家的司机和保镖等等,都可以是反贪污局的线人。反贪污局应该向他们发动银弹攻势,开出好条件。

贪官污吏和行贿者的行动都是极其隐密的,他们会在造案的过程中销毁一切证据,因为这样,证据难掌握,反贪污局就更应该鼓励他们身边的知情者挺身而出秘密通报,并给于丰厚的奖赏,当然也要保护他们的安全。还有良知的知情者,更应该和反贪污局合作,消灭贪官以报国,又可以改善自己和家人的生活,真是何乐而不为。

前首相马哈迪说,我国的贪污现象已经浮上台面来了。国人听了非常焦急和害怕,反贪污局总监一定要向关税局总监好好学习,奖赏线人举报贪官,挽救国家。

星期四, 一月 12, 2006

改组内阁兼听则明 (2006年1月12日)

有些事情,兼听则明。尤其是政治和企业老板们,在做决策时,最好先听听各方面的意见。小事情如国产车公司推出一款新车,老板如果先听听各界的意见,就不会把这新车命名为CHANCELLOR。他如果先征求大家的意见,就会听到我的朋友赖昭光报告,这个名字,用华语念起来,就是“惨死了”。买新车的人,谁要惨死了?

大事情如英语教数理,如果政府当年先听听各界,尤其是教育界的意见,就不会落到今天面临反对的局面。一班政客只顾自己的需要,不听民意,硬硬和仓促推行英语教数理政策,结果被指将贻害子孙,下不了台还要硬撑,都是不肯兼听的后果。

现在传说首相阿都拉要改组内阁。事因前年三月大选,国阵获得空前胜利,但是内阁里一些成员的表现实在太不像样,搞到人民要求撤除一些内阁成员。他们说,小小一个中国报把被警察下令脱光扭耳朵蹲站的女郎标为中国女郎,随后马上纠正,其总编辑和执行总编辑都要下堂求去。堂堂大马来西亚的部长和副部长,做了营私的事情,说了破坏国家形象的话,难道不应该撤职吗?

国人认为首相改组内阁是势在必行,甚至是刻不容缓。但是首相不急,他任由国人去猜去讲,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搞到国人很不耐烦,纷纷议论为什么首相迟迟不宣布内阁改组。他们忘记了首相的权力大到可以不必听人民的话进行内阁改组。我们的部长们不是时常提醒国人,他们的去留是由首相,不是由人民决定的吗?

议论着内阁应该即时改组,甚至认为首相应该这样那样如此这般改组内阁的朋友们不要忘记了,在马来西亚,人民不是老板,不是公务员的老板,不是部长的老板,当然更不是首相大人的老板。他们才是老板。老板要不要改组内阁,什么时候改组内阁,如何改组内阁,难道要听市井小民指手划脚?

这本来是马来西亚的现状,不可改变的现状。但是,前首相马哈迪下台,现首相阿都拉上任之后,国人都抱着一种现状可以被改变的期望,尤其是当阿都拉说他要听真话的时候,人民欣喜若狂,认为机会来了,纷纷出来讲真话,以致内阁改组这样的大事,大家意见多多,七咀八舌。首相没有动静,也会引起各种猜测,有些说首相是优柔寡断,有些说他是投鼠忌器,有些说他要伺机而动。

我只希望首相所说的要听真话,是肺腑之言,不是花言巧语,更不是要引蛇出洞。他应该明白兼听则明的道理,他会收集大家针对内阁改组的意见,作为自己改组内阁的参考。听各界的意见,包括出现在报章和网络的各种各样的意见,不必交顾问费,又可避免身边幕僚的一面之词,何乐而不为?

民间的意见之中,免不了有对首相的批评,然而更多的批评,还是围绕在有问题的内阁成员身上。一般上,因为没有权位利益的冲突,民间对部长或者副部长的批评,多会根据他们的表现,就事论事来论断,不会是派系斗争之言,首相不听这些意见,而只听幕僚的权位安排谋略的话,其结果当然不会是任人惟贤。所以我们还是以不是老板的人民的身份,向首相进一言,就是他自己的话:听真话。我们相信兼听则明。

星期三, 一月 11, 2006

不交党捐就算退党?(2006年1月11日)

人民公正党在大山脚摆了一个千人宴,接收从马华跳过来的华裔党员。说“华裔党员”,其实是多此一举,因为马华总会长黄家定强调,马华不是华基政党,而是堂堂正正的正牌纯华人党,因此,持马华党员证跳过来的,不必验明正身,肯定是华裔,不会是印度人或马来人。

人民公正党作为一个多元种族政党,不必强调这一批党员是华裔,更不必强调这批党员是从马华跳过来的,除非公正党认为马华的名声很好,接收到马华跳过来的党员,可以提高公正党的形象。要不然,根本不必提他们是马华跳过来的。

有关一个多元种族政党时常不经意地突出党内的种族组成的问题,我们有机会再进一步讨论。我今天有兴趣谈的是马华党员跳槽公正党之后所引起的党员退党程序的议论。马华署理总会长陈广才说,槟州马华未收到任何党员退党的通知。率领马华党员跳槽公正党的前马华大山脚区部主席彭纯枰的回应就妙了。他说,退党的马华党员没有必要向州联委会呈交退党通知,这些党员以不缴交年捐的方式自动退党。

假设彭纯枰还是马华党员,他昨天交了两块钱的党捐,今天他跳槽公正党,接下来的一年,是有交捐的一年,他还是马华党员,一直到明年今日,或更长时间,马华总部发现他逾期没交捐,才能确定他是以不交捐的方式退了党。这就是说,今后马华百万党员中,如果有谁以不交捐的方式自动退党,马华可能要等到一年多之后,才能够确定这个党员已经退党。

就说日前加入公正党的一千零九个马华同志中,新闻报导只提到其中一个是彭纯枰,其他一千零八个不交年捐自动退党的好汉是谁,大家都不知道。他们如果像彭纯枰所说,连写封退党信给马华都觉得浪费时间,马华现在还当不当他们是同志?

不交党捐就算退党这一招,看起来新奇好玩,但此例一开,又没有被纠正的话,影响所及,恐怕不只是马华,所有朝野政党,包括公正党,在有党员退党时,将面临一种乱局。在我国,没有交党捐的党员实在太多了。像马华,两块钱党捐,是便宜的东西,同志们都不重视,许多同志都由自己所属的支会领袖代为搞定,党如果认真起来,恐怕每年都会有数以万计的同志因为没有交年捐而算自动退党。

理论上若照党章行事,党员不交年捐就作退党论,党应实际上把他们的名字从党员名册上划掉。但是,这党规实践起来就困难重重了。公正党不要和马华玩这种游戏。公正党接收马华党员,就应要求他们在退党时,礼貌上给马华一封退党信,既可表示堂堂正正退党,也可以让公众觉得其中没有做假,1009条好汉皆真有其人,这样就可以回应马华的各种质疑。

公正党可以争取及接收其他政党成员跳槽公正党,但是如果这过程做得不漂亮,只能授人以把柄,有捐党的形象。彭纯枰如果能够列出这1009个马华跳槽党员的名字和党员证号码,附加一封情文并茂的退党公开信,送交马华党中央委员会,当更可收宣传之效,显示自己的堂堂正正之外,还可助提高公正党的公信力。

星期二, 一月 10, 2006

假到成真最叫人怕 (2006年1月10日)

这两天的传媒都在报导一个黎巴嫩亿万富翁纳贞捐献十亿元给国家癌症中心的故事。如果是我国的其中一个大富豪,比方说郭鹤年或阿南达或郭令灿或林梧桐捐出十亿元给癌症中心,国人会相信他们真的有能力捐这笔钱。世界首富比尔盖茨几乎捐出他的一半身家。有一百几十亿的人捐个十亿马币给自己国家的癌症中心,不过是取诸社会,用诸社会,也不算什么。但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黎巴嫩人捐十亿令吉给马来西亚的癌症中心,就不寻常了。国人不信。

纳贞说他是世界上第三大富翁。拥有460亿美元或1725亿令吉。他捐出十亿令吉,就像我们在咖啡店里喝茶,有国家癌症中心的人来捐钱,我们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十令吉一样。纳贞有1725亿令吉,只捐出零丁的十亿,国人不但没有言谢,还怀疑他是个大老千,他当然气得召开记者会来表明自己真的有钱了。

故事接下来就在议论纳贞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钱。纳贞捐出十亿,被人质疑是真是假,他还有度量去证明自己真的有钱,真是服了他。换作是我,我就会冷冷的说:你们怀疑我没钱吗?那好!我就不捐了!省下十亿吃喝玩乐,可以乐很多代人呢。

黎巴嫩富豪捐十亿令吉给马来西亚癌症中心的故事,让日趋苦闷的我国人民有了一点解闷的趣谈。认真的人如马华的张天赐以此为例,警惕我国传媒谨慎处理新闻,以免大马形象受损。他觉得报章应避免报导这个亿万富豪纳贞的新闻。我认同他的看法:报章要小心,不要被假的东西蒙敝了眼睛,为老千涂脂抹粉,坏了国家的形象。

我们的社会,假东西太多了。有假医生、假警察、假学者、假博士、假富豪、假党员、假清官、假货、假账、假卡、假新闻、假慈善、假正义、假专业。。。。当然,坏东西如贪官污吏、大老千、奸商、流氓等等,都不会是假的。

假东西之中,最叫人怕的,就是假到成真那种,是妖已成精。在人类社会中,贪官污吏想方设法通过传媒为自己涂脂抹粉,打扮成为清清白白的官,有些私底下干尽坏事的老千奸雄通过报纸把自己打造成正义凛然的伟人,他们不只成功地达到目的,在某个时候欺骗了所有的人,还因此财源广进,声名远扬。媒体负责人应该听张天赐的话,谨慎处理新闻,不要被这些假的东西所骗,贻害社会,破坏国家形象。

这个黎巴嫩富豪如果是假富翁,那他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揭穿,是件好事。传媒如果不谨慎,或者被收买,让假的变成真,罪恶就大了。一个人如果靠巧取豪夺,行骗欺诈,或者勾结官府,贪污贿赂,所赚是达亿万的不义之财,而传媒只看身家,不问出处和来路,三天两头为他们歌功颂德的话,就太不谨慎了!

所以,面对突然间拥有千万甚至亿万身家的富商或者政客时,传媒就应该谨慎,秉持新闻专业,追根究底,务必告诉国人,这些人的钱财是怎样来的。这样,传媒肯定可以挖掘出比纳贞的故事更精彩一百倍的故事来。平日高喊专业的传媒,为什么没有去做这工作呢?难道假的已经成真了吗?我等待那一天,假的故事可以还原为真的新闻。传媒如果真的谨慎,政客和奸商的真面目都会摆在大家的眼前。

星期一, 一月 09, 2006

带安全套没安全感 (2006年1月9日)

马华武吉免当区会主席李崇孟在全国爱滋病醒觉运动免费派发安全套活动仪式上讲了一个故事:有一个妇女,半夜十二点独自一个人开车被巡警半路拦截。警员要求搜查其手提袋,发现她的袋里有安全套,就将她当妓女看待,强硬地表示要把她带回警局查办。最后,在有关妇女愿意私下解决后,有关警员才作罢。这个妇女向李崇孟投诉说,你们好心派免费的安全套,可是我不敢拿,免得被警方当作妓女。

这段故事见于<东方日报>第二版,大标题是“女性携安全套被当妓”,小标题是“警半夜拦查强套罪名”。新闻内容提到这个向李崇孟投诉的女人是一名“华裔妇女”。我衷心希望这女人真的是一名华裔妇女,如果不是华裔,而是别的什么裔,那么东方日报的总编辑潘友来和新闻总监吴彦华恐怕就会像中国报的总编辑庄宗南和执行总编辑黄兆平一样,负起全责,辞职求去。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他们报导了这个有关安全套的新闻之后,自己还是安全的。当总编辑,真不易为。

当马来西亚妇女,更不易为。出门携带手提袋,如果遇上攫夺匪,不但破财,可能受伤丧命。如果遇到巡警,可能被拦截,查看手提袋,如果袋里有安全套,就不安全了。马华妇女组主席黄燕燕应该办讲座会,邀请李崇孟讲解该妇女与警员私下解决之道,让马华妇女同志和全国妇女知所学习,手提袋被查到有安全套也懂得应付解决。

李崇孟说:警方不能在发现一名妇女手提袋中有安全套后,就把她视为妓女。在场的马青总团长廖中莱也说:手提袋内有安全套并不等于有关人士的行为不正当,因此警方不能采取任何侮辱女性的举动。这两个大男人显然对女权和人权的认识还不够。他们只认为警方不可凭发现安全套就当妇女为妓女,却不知道更严重的问题是:警方凭什么可以在半夜十二时拦截一个独自开车的女性?我们的女亲人半夜十二点独自开车,突然有巡警截停,要搜查她们的手提袋,她们会怕吗?我们会怕吗?李崇孟和廖中莱应该不会怕,所以他们他们没想到这才是问题。

警方是否可以持怀疑为理由而在任何时候截查任何人?怀疑的标准是什么?一个女人半夜十二点驾着车,巡警如何看出可疑之处而决定截查她呢?在李崇孟讲这故事的前两天,行动党国会议员郭素沁,又是她,带着母女三人召开记者会,讲了另一个类似的故事。这母女三人途经茨厂街,被女警截查,并指责她们穿着太过暴露,像妓女。他们反唇相讥,要求道歉,结果反被警方以阻差办公为由,扣留达12小时。

警察看到一个女人衣着性感暴露,觉得她像妓女就可以截查她吗?如果查到她们的手提袋中有安全套就更像妓女了吗?或者有些警察截查民众是为了和被截查者“私下解决”?警察总长恐怕要为这个民众关心的问题解释一番了。

警察要是可以随时随地截查任何人,并凭穿着性感像妓女或者手提袋有安全套就把人带回警局查办,而警局内又发生过马来西亚籍女郎(主编请查证)被令脱光扭耳朵蹲上蹲下并被录影的事情,请问这个国家的人民还会有安全感吗?警察不可因为女人穿着暴露或者手提袋里有安全套就怀疑她们是妓女,更不可在没有充分的理由之下就随时随地截停搜查任何人。不要搞到国人带着安全套都觉得没有安全感。

星期五, 一月 06, 2006

《中国报》没向谁道歉 (2006年1月6日)

昨天,许多报导说,<中国报>为了报导裸女蹲站课题而刊登道歉启事,但是,看了<中国报>的<启事>的人,都发出会心的微笑。因为中国报并没有向任何人表示道歉。写这则启事的人是个文字高手,他很可能在报馆老板的指示下写这则道歉启事,却巧妙的表达了<中国报>同仁不愿意道歉的内心感受。

启事有一个大题目,即“总编辑执行总编辑辞职”,看起来像一则新闻,多过像一则启事。何况小标题“启事”两个字之前,并没有冠上“道歉”两个字。所以根本就不是一则道歉启事,而是一则有关总编辑和执行总编辑辞职的新闻罢了。中国报同仁如果真心诚意道歉,惟一的大题目当然是“道歉启事”,而不是“启事”。

“启事”第一段说:“2005年11月23日,<中国报>夜报刊登两则有关一名妇女在一名警员面前裸体蹲站的录影片段,<中国报>误将该名女子指称为中国公民。”第二段说:“鉴于此因,两名<中国报>编辑部资深编辑为此明显错误负起全责,总编辑庄宗南和执行总编辑黄兆平同时辞职,即起生效。两人已不在<中国报>任职。”

我猜想执笔者故意把这两段文字写得拖泥带水,多有不通之处,以示怠工抗议。我把它改写为一段如下:“2005年11月23日,<中国报>夜报刊登两则有关一名妇女在一名警员面前裸体蹲站的录影片段的新闻,误称该名女子为中国公民。本报总编辑庄宗南和执行总编辑黄兆平为此明显错误负起全责,同时辞职,今起生效。”

启事的精华在第三段:“<中国报>也为这项报导引起的不便和误会,致以最深的歉意。”这段文字我就不敢改。我几十年来读过的道歉启事少说都有成百上千,就从来没有读过这样的道歉启事,因为天底下的道歉人都有一个对象,只有<中国报>的这项道歉启事是没有对象的。你读完这则启事,知道<中国报>在向谁道歉吗?

<中国报>的这项报导引起谁的不便和误会?启事完全没有提到。整个事件的主题是有一个女人被指示脱光光扭耳朵上下蹲站并被人拍了录像。这个女人是什么国籍,根本不重要。指这女人为中国公民,就引起谁的不便和误会?那么指这个女人为马来西亚公民,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不便和误会了吗?

没有人因为<中国报>的报导引起不便和误会,那么<中国报>向谁道歉呢?写这则启事的仁兄,分明不愿意向任何人道歉,所以他只说“致以最深的歉意”,却没有说向谁致以最深的歉意,这样,表面上看起来是向所有的人道歉,实质上是没有向任何人道歉。这手法高明!

没有对象的道歉,是表明自己的行为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如果有伤害到任何人,在道歉时就一定会提到被伤害者是谁,比方<中国报>可以向读者道歉,可以向警方道歉,可以向国安部道歉,可以向南洋报业的股东道歉,可以向中国政府道歉,可以向全马公民道歉,可以向全中国人民道歉。但是,没有,<中国报>没有说向任何人道歉,写这启事的高手是要告诉<中国报>全体读者:老板要我们道歉,我们又不知道要向谁道歉。迫于无奈,只好这样写,好像对着天空开了一轮空枪一样。

星期四, 一月 05, 2006

我不敢支持《中国报》 (2006年1月5日)

公元2001年5月28日,黄家定口中堂堂正正的正牌纯华人党马华公会断然收购南洋报业,遭到许多华团的谴责,也面对马华党内将近半数中央代表的反对,但是林良实和黄家定立场坚定,不顾这些反对的声音,千方百计力促其成,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为马华完成控制南洋报业的壮举,从此马华多了几份报纸为喉舌,日夜宣传,使党的形象大为提高,让党领袖们英明神武、玉洁冰清,那几亿元花得很值得。

马华收购南洋报业,其中曲折,已成历史,一切都有档案记录,真相大白。人们还记得有星洲日报的记者愤而为文斥责和政客勾结的报业前辈们堕落。这就是马华报业史上著名的528报变事件。那时候,有将近一百名评论人罢写,强烈反对马华收购南洋报业。他们当时被正义的报纸讥为被强迫罢写,收购报纸的主媒政客还讽刺说,这些人罢写,从此天下太平。但是,这一次,国内安全部要对付《中国报》,平日高喊正义的报纸,还有《中国报》的老板们,也就是英明神武的马华领袖们,一个个没有出声,反而是这些在528事件中被讥被讽的朋友们站出来,在另类媒体为中国报仗义执言。

说来真有趣,马华总会长黄家定担任副内政部长时,在监管华文报方面表现突出,他尽忠职守,对工作尽心尽力,亲力亲为,毫不马虎,很获上司的器重。他对华文报很花心机,对报馆了如指掌,华文报什么可以写,什么不可以登,他最清楚。那时候,他还不是中国报的老板,对《中国报》已经时常关照,后来,马华收购了南洋报业,他成为《中国报》的新老板,对《中国报》的关心当然更加无微不至,因此,这次传出《中国报》被国安部对付,人们莫不啧啧称奇,都说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马华拥有的《中国报》也会干出危害国家的事情呢?

《中国报》总编辑,我的朋友庄宗南,大概没有时常向黄家定总会长讨教,才会闯出这种祸来。现在,事情发生了,只有网上报纸,那些由罢写的评论人们支持的网上报纸大声疾呼国安部放过中国报,其他平面报纸及中国报的老板们竟然默不出声,任由庄宗南总编辑沦为南洋报业主席黄思华的私人助理。

马华身为国阵第二大成员党,其拥有的报纸却干出危害国家安全的事情,并受到国安部的对付,马华有苦说不出,不能出声,连敢怒敢言敢作敢当的马青团领袖们都不出声,只能借助外力来声援,但是这种得罪国安部的事情,谁愿意干呢?黄家定是前副内政部长,他知道这一点。所以,《中国报》的老板不开口,正义之声当然也就灭绝。只有那些争取新闻自由的评论人,在网上为《中国报》打气,呼吁同业不要隔岸观火,鼓励国人群起支援《中国报》,争取新闻自由。

我和《中国报》有一段情,《中国报》总编辑庄宗南是我的朋友。但是我勇气不够,我害怕,我怕人家说我得到马华的好处,才站出来为马华的报纸说好话。自从528事件发生之后,新闻界里的人,最怕被人指为“得到马华的好处”,他们怕被星洲日报的记者如欧阳文风斥为堕落。我当然也怕。不过,我看到我的朋友们,如庄迪澎,如杨凯斌,在大家都怕的时候还为新闻自由站出来声援马华拥有的《中国报》,不但背负反对国安部的压力,还冒着被指为“得到马华的好处”的极大风险,我由衷的佩服他们。但原谅我,我不想向他们学习,我年纪大了,我怕。

星期三, 一月 04, 2006

新一年是否更开放?(2006年1月4日)

对做生意的人来说,新一年最好是更赚钱的一年,对真正的新闻工作者来说,新一年最好是更开放的一年。我说“真正的”,因为当今市道,正义和真情都可以假,什么不可以假?新闻工作者当然也有假的,就像政治工作者中有装神弄鬼的政客一样。

2006年最好是更开放的一年,只有更开放,世事才有透明度,人民才可以知道真相,新闻工作者才能够说他们是凭良知做事。不开放,新闻就会被操纵,大报变大炮,小报变小炮,世事颠倒,贪得无厌的贪官污吏变成玉洁冰清的政治领袖,大奸大诈的奸商财阀变成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三天两头受到大炮小炮的歌功颂德,看了会呕。

2006年最好是更开放的一年。可是,在新的一年的开始,就有消息传来,说我的朋友,中国报总编辑庄宗南可能被迫辞职,因为中国报被指是首家报导女郎在警局裸体拉耳蹲站的报纸。如果是在开放的国家,报纸有这样令全世界瞩目的表现,可以拿到新闻大奖,令同行羡慕或者妒忌。但是在不开放的国家,这样的表现,可以使报馆的夜报准证被吊销,可以使他的总编辑丢饭碗,以便报馆的老板可以向有关方面解释和交代,当然也可以让其他报纸内心欣喜若狂,准备吞下他们失去的报份。那情景,像一种鸟,专门啄噬同类的死尸。

我曾经在中国报写专栏十多年,在528报变事件时,中国报的朋友们站在最前线,反对无耻政客和财主控制报纸。当年参加抗议行动的,其中有很多人已经离开中国报,如今谈起这事件,还有一种自豪感,认为人生没有白过。控制报纸的一方打着正义的旗号,操着大部份的传媒,财雄势大。另一方面,一群打工仔,要和得势的政客和大财主集团对抗,自是螳臂挡车,被政客财主的下人们讥为不自量力,或污蔑为被迫参加反对活动,但是,还好,历史不是由政客和财主的下人写了就算的。

在封闭的社会里,政客财主可以雇人为自己歌功颂德,涂脂抹粉,但是,我们的社会就是有一些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穷文人,他们会写出真相。真相今天不出,明天会出,今年不出,明年会出,迟早会出。结果,雇用来的文人的歌功颂德和涂脂抹粉,正是历史的证据。所以我说,只有极端愚蠢和庸俗的政客和财主,才会想到要买报纸来为自己涂脂抹粉和歌功颂德,为自己的恶行留下白纸黑字的证据。

我们期望2006年是更开放的一年。因为在开放的社会里,不管政客和财主控制多少家报纸,都歪曲不了事实。像马华副总会长翁诗杰在马华党争时期所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们只求一个真相,只争一点正义,当然是真的正义,不是那种为政客和财主涂脂抹粉的正义。这是我们的新年愿望,假如我们还可以有愿望的话。

2006年会不会是更开放的一年?如果庄宗南被迫辞职,多数人会说,不会!2006年不会是更开放的一年。但是,我没有那么悲观,我知道纸是包不住火。千百年前的历史,如今都有人翻案。那些沽名钓誉的政客和财主,头脑不开放,还没盖棺,就由自己的伙计为自己涂脂抹粉,喊什么正义真情,什么清清白白,不都是徒然的吗?2006年会不会是更开放的一年,我不看庄兄宗南是否会被迫辞职,我是看政客和财主的真面目会不会露出来。露出来就是更开放。我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