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九月 30, 2005

怀念坐牛车的年代 (2005年9月30日)

昨天我在本栏劝告马华中委会,不要不小心通过限制马华部长和行政议员的任期,因为当今政坛,贪官污吏太多,清官太少,在清官难求的情况下限制清清白白的马华部长和行政议员的任期,恐怕党基层和老百姓都不依.我在文末还为马华清官们抱不平.我说:“看眼前三美维鲁和拉菲达这种官,都稳稳地做了二十多年,如果马华清清白白的官只能够做十年,对他们太不公平了。”

今天一早翻报纸,看到稳稳地做了二十多年部长的三美维鲁和拉菲达,他们各有新闻。先说国际贸易及工业部长拉菲达,全国上下痴痴地等她从外国回来,回答有关AP的疑问。但是她回来之后,面对记者的包围询问时说:“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们!”

关系本身部门事务,而且是全国人民,甚至国会和内阁都急切要知道真相的事务,部长可以大大声喊说“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们”。这种部长可以做到廿五年那么久,不由得我们不服。

接着是公共工程部长三美维鲁,他面对大城堡居民反对扩建大道时冷嘲热讽的说:“每逢佳节国内都发生逾300人死亡的致命车祸,若真是如此担心,那就不要大道啦,全面停止所有的大道兴建工程,然后我们就使用牛车回乡啦!用牛车我们可以很安心地行驶,不会有任何危险。那么我们从吉隆坡出发,坐牛车回槟城过节,好啦,一个半月时间罢了!”

两个做了二十多年的部长,老来更胆大妄讲,让全国人民又一次大开眼界。拉菲达大大声告诉为国人传讯的媒体“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们!”,气焰嚣张,不把国人看在眼里。三美维鲁讽刺国人如果反对建大道,就坐牛车回槟城,让人们怀念坐牛车的年代。这是什么时代了,部长还可以这样跟人民讲话?是这些部长知道自己当官的时日已经无多,所以临走发泄一下?还是这些部长早已看死我国人民逆来顺受,可以任由他们以傲慢的态度对待,甚至可以反奴为主,对老板冷嘲热讽。

国庆庆典刚过,三美维鲁如果是在国庆之前叫我们坐牛车回槟城,我们就会向国庆庆典工委会建议,在国会庆典游行队伍中,拉来一辆牛车,叫三美维鲁穿上牛车年代的服装,代表全体内阁部长坐在牛车上,徐徐向夹道欢呼的人民老板们招手,标志我国已经回到和平安宁的坐牛车年代。我国人民经三美维鲁一提醒,不禁怀念起坐牛车的年代,那年代真好。牛车不会每年撞死六千多个人,政府也不必代表我们向大道公司赔偿数以385亿计的人民血汗钱。存下那385亿分回给人民,到今天我们可以不必和三美争论驾汽车或者坐牛车回槟城,我们有钱,我们坐飞机回去。

怀想坐牛车的年代,部长们敢向人民这样冷嘲热讽吗?几十年前,那还是坐牛车的年代之后,马华总会长陈修信只说了一句“办独大如铁树开花”,都不算是冷嘲热讽,选民已经给他和马华好看,三美维鲁要对人民冷嘲热讽,让人民怀想坐牛车的年代,惊觉坐牛车的年代部长都不敢对人民冷嘲热讽,现在是什么年代了,部长不学会讨好人民,还要向人民冷嘲热讽,真是做官做到不耐烦了罢?

星期四, 九月 29, 2005

清官难求不可限任 (2005年9月29日)

对政党领袖来说,时常参加脑力激荡工作营是很有好处的。最近的例子就是马华中委会成员,参加了9月23及24日的脑力激荡营,头脑被激荡之后,就产生了新的思想,提出限制领袖当官的期限。马华总会长黄家定说,马华中委建议,除了总会长,马华部长应该限制最高两届的任期;除了州联委会主席,行政议员应该限制三届任期,而副部长及政务次长的任期则不受限制。其实,在黄家定向报界证实这消息之前,就有行为不正确的马华领袖向报界泄露了这项消息。黄家定对此感到很不高兴。

脑力激荡营里中委建议限制行政议员的任期是三届,泄露消息者却说是2+1届,黄家定说,这泄露消息者在脑力激荡营中,不是不专心,就是在睡觉。不专心或者睡觉中听到的消息当然不准确。有人以为泄露消息的中委旨在抢总会长的风头,但是我觉得他另有目的。也许他觉得限任官职这样的做法不对,深怕中委会在世人得知消息之前就通过实行,所以就故意泄露消息,让党基层和社会人士发表意见,供马华中委会参考,庶几中委会不会一意孤行,通过一项不得人心的议决。

限制马华部长官职期限,会有问题。比方马华已经修章,限制总会长职只能担任三届九年。只能担任会长九年,如何做超过十年的部长呢?我开始时想不通。想通后为署理总会长陈广才感到高兴,他可以先担任两届十年的部长,然后接手总会长职,再当九年的部长,总共可当十九年的部长,迟当总会长,就有这个好处,比早当总会长好.

然而,更大的问题是马华如今建立了新的政治文化,当官的领袖,每个都是怀有新政治文化的清清白白的官,当今官埸,清官难求,马华却要限制清官们只做十年,恐怕马华中委会通过,党基层和老百姓都不肯呢。历史是最好的说明,当今马华领袖们推崇备至的前任总会长林良实医生,担任交通部长时英明神武,玉洁冰清,十多年下来,把交通部搞到十全十美,四年前,他宣布辞职把官位让给陈广才,一时间,晴天霹雳,全党上下各级领袖,包括现在担任高职的领袖们,大表震惊之余,全体出动,极力挽留,甚至成群结队飞到澳洲去求他,众口一词认为他是不可被取代的领袖,结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求得林良实免为其难的接受留任。

这么一个好官难求的活生生的例子,发生在不久之前,马华现任领袖们都经历过恳求清官留任的辛苦,因此,要限制领袖们的官位任期,最好是考虑再三。一个林良实担任部长十多年,求去都不可得,将来四个清清白白的部长,十多个清清白白的行政议员,才做了十年,已经赢得党员和老百姓的爱戴 ,党却要他们一个个任满走人,百万党员和千万老百姓那里肯放人呢?恐怕到时党内党外,人们四处奔走,呼天抢地,苦苦哀求,一片挽留之声,弄得大家都很辛苦。搞不好,党内同志和老百姓走上街头拉布条喊口号抗议,问题就更大了。

马华领袖们当年挽留林良实时的艰辛,如今历历在目,想到这点,全体中委同志们就应该明白清官难求,清官最好永远做下去,岂可限任十年?十年太短了。不要说林良实,看眼前三美维鲁和拉菲达这种官,都稳稳地做了二十多年,如果马华清清白白的官只能够做十年,对他们太不公平了。当然,这只限清官,清清白白的官,如果是贪官污吏,做十天,党同志和老百姓都嫌太久,都要除之而后快。

星期三, 九月 28, 2005

校园选举败者为胜 (2005年9月28日)

离开大学校园已经三十多年了,我一如既往,以很平静的心情看待这次我国大学校园的选举。报章和互联网上连日来许多有关校园选举荒唐事的报导和评论,让我看到今天和三十多年前一样,还是有很多不满现实的大学生,因为追求自由和正义而面对各种阻难,他们因此而激动、愤怒,他们在压力下站出来发出声音,感谢现代科技,他们的行动轻易地被校方和有关方面录摄下来,作为将来对付他们的证据。

同学们如果知道有谁拍摄或者录制了你们搞活动的照片和影像,设法取得一份存起来吧。等到你们像我一样老的时候,把这些东西在孩子面前摊开来,告诉他们:哪,三十多年前,爸爸已经走上街头反对贪官污吏,争取公平和正义了,那时候,我们大学生不走上街头反对贪官污吏,不追求公平和正义,就会被视为落伍。爸爸不落伍。

反对贪官污吏,对当时年轻的心来说,是一种荣耀,甚至是一种责任。那时候,我们才二十岁出头,和你们一样,什么都不怕。可是,我们成功了吗?没有。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们的现任首相还高喊反贪污的口号,前任首相还说贪污已经浮上台面了。可见这个社会不会因为大学生高喊打倒贪官污吏而好起来。有时候我想,现在高喊同样口号的大学生少了,所以贪官污吏就多了,我们还是失败了。

孩子们,不是我要泼你们的冷水,这只不过是我们这一辈人的失败经验之谈。你们感到受挫折了吗?你们懊恼校园学生的权力都落入亲校方的学生手中了吗?你们心中有太多不平了吗?你们觉得关心你们的人太少了吗?你们心中在呐喊,而觉得社会人士,甚至是自己的同学都听不到吗?我要劝告你们不要激动,要平静的看待这个校园选举的过程,那也不过是你们几年大学生活过程的一部份。人生过程,成功固然可喜,失败也要正确看待,我们要学习从失败的过程中看到胜利。

我说的学习,当然不是政客所推动的终身学习的一部份。一个经受不合理打压的失败过程,如果能够反过来坚定你争取自由平等和正义的信念,就是一个胜利的过程。三十多年前,我们的行动也以失败而告终,而且是更为严酷的失败,我们付出比你们现在所付的更大的代价。但是我们活到今天的许多同学们还坚持着反对贪官污吏和争取公平正义的信念,还看着我们的首相阿都拉高喊反对贪官污吏,孩子,那是我们三十多年前喊过的口号。我们像个失败者吗?

昨天提名,明天就投票了。荒唐吗?还有很多荒唐的事。孩子们,我平静的看着你们对各种各样荒唐事的控诉,我已经没有你们的激动和愤怒了。我要微笑的告诉你们,睁开你们的双眼,明天,当你们看到校方和当权政客支援的学生领袖们意气风发地高喊胜利的时候,不要激动和愤怒到流泪,你要告诉你自己:我要更加坚定我的信念,继续反抗一切不平等不合理不正义的事物,我永远是一个大学生,社会的良知。我没有失败,即使我是少数,我是个胜利者。一切和腐朽抗争的过程,只要不动摇你那纯正的信念,都是胜利的过程,可喜可贺。校园选举结束,成绩是失败的,但是同学们抗争的过程是胜利的,同学们还是昂首阔步向人生的长路走过去吧。作为你们的前辈,我祝福你们,像这些年来,我时时祝福自己一样,祝福我自己是一个几十年的胜利的失败者。

星期二, 九月 27, 2005

何必推行两个运动?(2005年9月27日)

今年8月21日马华代表大会上,来自彭亨州的代表丘依鑫问,马华搞华人思想兴革运动,搞到那里去了?那种提问的口气,是责怪马华搞思想兴革运动搞到虎头蛇尾。根据星洲日报的报导,马华总会长黄家定当时是这样回答她的:“黄家定强调,华人思想兴革运动并没有停滞不前,华总今天还在进行着,党员不要误以为马华当年推行之后就不了了之。他在马华大会上总结时解释,思想兴革运动当年是由华总前身即堂联主催,并联合全国商联会及马华公会的配合下推展,而华总为主导单位。”

“他说,他当年只是代表马华作为华总执行顾问,另一名顾问则是全国中华工商联合会前任会长,华总负责将此运动推行下去,到今天华总仍然还在做,党员不该错怪党。”丘依鑫听了,应该明白,要怪的话,应该怪谁,不要错怪党。

华人思想兴革运动既然是华总主催又主导的,华总就应该去收尾。马华大会过后是华总大会,华社在等待华总大会对华人思想兴革运动有个交待。但是,读完华总通过的廿一条大会提案,没有一条提到华人思想兴革运动,于是有人批评华总虎头蛇尾。

我说,你们也不要错怪华总。华总的廿一条提案中虽然没有提到华人思想兴革运动,不过华总总会长林玉唐的演词中有提到。根据南洋商报报导,林玉唐说:“他欣慰过去一年多来,国内主要华团时常联合主办活动及宴会,这点符合华总推动在华人思想兴革运动的整合资源,节省人力、物力的目标。华总将会在各州华堂、华团、政党等的配合下,继续推动华人思想兴革运动,力求去芜存菁,提升华族在各方面的竞争能力。”我后来还看到华总青在大会上通过的提案,最后一条是:呼吁华团全面推动“终身学习”及响应华总推行的思想兴革运动。

真是辛苦你们了,华总从97年开始推行华人思想兴革运动,搞到今年已经是八、九年了。现在一工未完,一工又来,思想兴革运动继续推行的同时,还要呼吁华团全面推动一个范畴更大的终身学习运动,我就怕若干年后,又会有像丘依鑫那样的代表站起来问“终身学习运动哪里去了”?“思想兴革运动哪里去了”?

推行一个运动已经很辛苦了,推行两个运动岂不是百上加斤?华总如何应付这两个运动呢?我建议华总领袖们现在就上马华的终身学习网站看看,可以看到网站转载东方日报9月22日的新闻,开头第一段是:“马华总会长黄家定说,马华所提倡的终身学习运动,已包涵数年前华团所提倡的思想兴革运动,一旦终身学习运动办得成功,华社的许多陋习及坏习惯,也会革除。”

华总和华总青领袖们认真学习马华总会长的谈话,就会恍然大悟,就会搞清楚事情原来是这么简单,以前人们还以为思想兴革运动包涵了终身学习运动,现在明白了终身学习运动包涵了思想兴革运动,华总和华总青搞清楚了这两个运动的谁大谁小,谁包了谁,就可以专注搞一个终身学习运动吧了,不必这样辛苦地同时推行两个运动。试想想,全国几千个华团,今天推行思想兴革运动,明天又推动包涵了思想兴革运动的终身学习运动,不是架床叠屋吗?不是违反了林玉唐所说的“华人思想兴革运动的整合资源、节省人力、物力的目标”吗?

星期一, 九月 26, 2005

反对党渗透了华总 (2005年9月26日)

有一些在华总中失意的人说,马华的势力已经渗透了华总。面对这样的指手划脚,马华当然否认,华总当然也否认。但是,这些极端仇视马华的人总是死性不改,硬是要这么说。尤其是当他们看到马华总会长黄家定和华总总会长林玉唐同时出现时,就会好像找到证据一样的说:哪,你们看。。。

真是莫名其妙,不是说马华是鱼,华社是水吗?华总可以代表华社罢?黄家定往林玉唐那边站过去,是鱼往有水的地方游过去,一切是那么理所当然,为什么说是马华渗透了华总呢?而且越说越离谱,比方雪华堂妇女组主席郑淑娟这次竞选华总妇女组主席职只得9票而败北之后,竟然说这次华总妇女组选举结果显示,有两股马华势力在进行角力战。呜呼,那两股马华势力是钟瑞娣得27票,黄秀金得28票,加起来的票数竟然是55票,比起郑淑娟这股非马华势力的9票,相差得太远了。如果照这个比例来看马华对华总渗透的程度,岂不是说,华总这潭水中,游着的大多数是马华这种鱼了吗?

可是,我要为马华和华总说点公道话。华总这次召开会员代表大会通过了包括文化、教育、经济、政治及社会民生课题的21项提案。这五大类中,如果要找出马华对华总的渗透的证据,当然是从“政治”类提案中去找,因为马华是个政党,如果它渗透了华总,华总在政治课题上一定是和马华臭味相投。但是你们看,华总会员大会通过的三项有关政治的提案是:
1。吁请政府重新检讨及修正违反基本人权的法令,并废除内安法令、印刷及出版法令
及大专法令。
2。吁请政府严厉对付贪污官员及提升公共服务的素质。
3。吁请政府恢复地方议会选举的民主制度。

这三项有关政治的提案,有那一项是有马华的味道的呢?马华的大会,会提出这样的提案吗?这三项提案,如果出现在民主行动党、人民公正党或者回教党的大会提案,就一点都不出奇,如果出现在马华的大会提案中,那就怪了。尤其是最近行动党人大事活动,要求政府恢复地方议会选举的民主制度,华总的提案,也要求政府恢复地方议会选举,措词用字都一致,简直就是和行动党配合得天衣无缝,以这一项提案来证明行动党的势力已经渗透了华总,会更有根据,更能够令人相信。马华如果渗透华总,华总的大会怎么会通过这种行动党人的提案?

再看华总政治提案第一条,马华几十年来支持内安法令、官方机密法令和大专法令,立场坚定不移,如果马华势力已经渗透华总,华总的政治提案怎么会出现这样违反马华的政治立场的提案呢?所以,我不相信马华的势力已经渗透华总。

至于吁请政府严厉对付贪官污吏及提升公共服务的素质,那些说马华势力渗透华总的朋友们,请你们翻翻还没有丢掉的旧报纸,就在上个月,马华中央、马青和妇女组都召开大会,你们在三个大会通过的提案中去找找,有没有“严厉对付贪官污吏”这样的提案,找不到的话,以后就别再口花花,说什么马华势力渗透华总了。从这三项政治提案,我倒有一种感觉,是行动党、公正党和回教党这些反对党的势力渗透了华总,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巧,三项政治提案,每一项都有反对党人的口气。

星期五, 九月 23, 2005

385亿是多少钱?(2005年9月23日)

政府领袖最讨厌听到的批评,就是说政府乱花钱,他们更讨厌听到的是:花到没有钱了。一个人如果指着另外一个人说,他乱花钱,花到没有钱了,就会引起打架事件。如果有人批评政府乱花钱花到没有钱了,会引发什么事情,我不敢想像。

到底有没有钱,不可空口乱说。因为钱的多少,有和没有,其衡量标准是很主观的。有人打肿脸皮装胖子,有人亿万身家而扮穷,以致要看一个人有没有钱,是很难的事,要看一个政府有没有钱,就难上加难了。马来西亚人对此,却有方法,就是让数目字说话。有钱没钱,不要乱说,数目字摆出来就知。


马来西亚人对钱财的数目字是很敏感的。最近爆发的一些新闻,牵涉到钱财的,国人都是从数目字着眼去研究问题,这种研究,又时时以比较为准,有钱没钱,有理没理,比一比涉及的钱财的数目字就一清二楚了。吉华K校曾文珩老师踩空白蚁蛀蚀了的教务处地板而跌死,引发了政府对华小拨款太少的批评,批评的过程,就是以钱财的数目字作比较来说理。

先是副教育部长宣布紧急拨款五万元给吉华K校以修补白蚁蛀蚀的校舍,几天后又传出有人为关税局总监的退休搞五百万元的欢送会,五万和五百万相差一百倍,马上成为一个强烈的对照。其后,政府内阁宣布拨款一千万给半津贴学校修补校舍,多吗?不多。因为国人心中有另外一个数目字,就是政府要送太空人上太空吃煎饼喝拉茶都要花接近一亿,相比之下,一千万拨款给一千几百间学校就显得太少了。

然而,一亿很多吗?不要山芭佬了。我们的政府很有钱,一亿当然也不算多。国人很快就看到另外一个数目字,就是工程部长三美维鲁宣布,政府多次不批准大道公司调高过路费,因而必须根据合约赔偿大道公司。这些年来,政府赔给大道公司17亿6千万令吉现金,加上其他方面的优惠,如减税、免税和利息等,总赔偿额达385亿令吉。

这样一比,一亿送人上太空吃煎饼喝拉茶那里会多?那可是全世界瞩目的盛举,所得到的宣传是非常非常大的,一亿元罢了,太空人还没有飞上天,已经搞到天下皆知,举世闻名了,很值得。反观政府这些年来,陆陆续续的赔偿大道公司,赔呀赔的,赔了385亿,要不是三美维鲁说出来,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我们只知道政府时常在赔钱给大道公司,但是不知道赔了385亿,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政府很有钱。

知道政府有钱,大家都放心了。此后,要衡量政府有没有钱,有钱到什么程度,国人又有一把新的尺,新的比较标准,那就是385亿。385亿是多少钱呢?国人吃饱得空时就会拿这把尺去量一量,比一比。一亿可以送一个太空人上太空,385亿可以送385个太空人上太空;内阁为了修补学校紧急拨款一千万,385亿可以紧急拨款3850次;五百万欢送一个总监,385亿可以欢送7700个总监;五万元可以修好一间吉华K校的白蚁校舍,385亿可以修好770,000间白蚁蛀蚀了的校舍。再比下去,我们就要疯了。

一张AP值多少钱?拿到的国会议员的名字一个个都要列出来,什么时候拿都要列出来。385亿赔给大道公司的钱,什么时候赔给了谁,也应该列出来给大家看看罢?

星期四, 九月 22, 2005

大方拥有一张AP吧 (2005年9月22日)

有位民主行动党同志告诉我,最近有关AP的争议,不但使国际贸易及工业部长拉菲达感到很烦,连民主行动党也感到很烦,因为拉菲达为了AP和前首相马哈迪医生闹到哭了起来之后,他们民主行动党的前同志,现在的民主党秘书长黄朱强也趁火打劫,跟着起哄,指在野党议员,并特地指名民主行动党的议员,也拥有AP。破坏者更到处散播谣言,说行动党是DAP,DAP就是 DAPAT AP 的意思。

国际贸易及工业部最近又公布另一批拥有AP者的名单,里面包括337名朝野国会议员,搞到这些国会议员们都很不高兴,又闹了起来,一时间,拥有AP是罪大恶极的社会印象已经形成。如今,看一个政治工作者是不是清清白白,有了新的准绳,就是看他手中有没有AP。没有AP的,就是清清白白的国会议员,有AP的就不是。

整个社会为了AP事件闹成一团,越闹AP显得越脏,拥有AP的人就被越描越黑。其中最好笑的当然是反对党领袖林吉祥先生力证自己没有拥有AP,有力的制造了拥有AP不是好事的印象,让所有其他拥有AP的朝野国会议员烦恼极了。

国会议员号称YB,是受人尊敬的意思,得到一张AP是完全应该的。全国不过才两百来个国会议员。陈广才称呼马华两千三百个中央代表是一百万党员中精英的精英,我们的两百个国会议员更应该是两千六百万人民中精英的精英,他们拥有一辆像样的入口车是完全应该,甚至是完全有必要的。一个公司的总经理,管的不过是几百或者几千个员工,都可以坐豪华的外国进口车,堂堂正正一个大马来西亚的国会议员,在国会堂殿中谋的是两千六百万人民的的福祉,叫他们寒寒酸酸的坐不能够显示身份和地位的国产车,我们忍心这么做吗?


我记得多年前,有记者访问刚当选为国会议员的冯宝君,提到她在华都牙也搭巴士到吉隆坡出席国会会议,我读了一阵心酸,觉得我国人民太辜负她了。年纪轻轻的她,在国会里敢怒敢言,为我们广大人民请命,有时还要面对如狼似虎的男议员的抢白围攻,她得到的是什么?我是自私的人,我时常想,如果冯宝君是我的女儿,我一定说服她跳出政治这个圈子,做个好律师算了。那天,我看到冯宝君的名字出现在AP拥有者的名单中,心中感到宽慰,觉得她早就应该拥有一辆像样的入口车了。

莫说我们的国会议员的待遇比不上一个公司的经理,你看,社会上那些沽名钓誉的奸商、吃到饱饱的贪官污吏、还有卖白粉的、拉皮条的、开赌馆的、走私烟洒的、贩卖人口的,干老千的,都可以风风光光的坐在豪华的外国进口车上耀武扬威,意气风发,没有人讲什么,而我们为人民服务的国会议员,尤其是在野的国会议员,只不过合法合情合理的拥有一张AP,全国上下就对他们指手划脚,我们不觉得有愧意吗?

够了,不要再闹了。尤其是黄朱强,像郭素沁所说,把箭射向贪官污吏和其他社会败类吧,不要再制造国会议员拥有AP是罪大恶极的印象,让所有拥有AP的国会议员蒙羞。还有,所有拥有一张AP的国会议员,不要有罪恶感,不要听什么闲言闲语,大大方方的拥有你们的AP罢,尤其是反对党议员,即使你们穷到要变卖AP换回点钱过一点较好的日子,我们也会以充满谅解的心支持你们的,放开心罢,不要听人家胡说八道。

星期三, 九月 21, 2005

算了,不要因小失大 (2005年9月21日)


媒体揭露,大马关税局总监退休,关税局为他搞耗费五百万令吉的连串欢送会,一时间全国议论纷纷,连首相阿都拉都表示不可置信。首相喊反贪污喊了两年,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然而,首相不敢相信的事情还多着呢。就眼前这一件,闹了几天,关税局副总监阿都拉曼大啦啦站出来说,由于五百万令吉欢送会课题近日来困扰着关税局,导致该局官员仿佛失去工作方向,因此过去一个星期来,无法侦破任何一宗走私案。

什么叫做受困扰而失去工作方向呢?用比较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政府调查我们的上司有没有涉及贪污,弄到我们下面的都没有心情做工了。关税局官员们没有心工作,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因为这是国家的重大损失。数字说明最有力。阿都拉曼说,各州关税局平时每天会侦破七、八宗走私或者企图欺诈案,涉及款项约一百万,这意味着,在过去的一个星期,政府共损失了七百万令吉。

为着调查涉及区区五百万令吉的贪污案件,导致政府每天要损失一百万令吉,值得吗?再过两三天,就要损失一千万令吉了。一千万是多少钱呢?马来西亚人民对一千万令吉的印象还深,那就是吉华K校曾老师跌死事件发生后,政府几天前宣布拨给全国数以百间或者千间计的学校的紧急拨款总额,是给这些学校修补破烂不堪的校舍用的钱。如果查个二十天,政府的损失就是两千万元了,据说政府的钱就是我们老百姓的钱,听了关税局副总监的话,我们好怕,怕关税局的官老爷们继续没有心情做工的话,我们国库的损失不是不可收拾了吗?

出于爱国之心,我想站出来劝告政府:算了,欢送会即使是真的花五百万元,我们只眼开只眼闭也就算了,总比继续追查而天天损失一百万令吉来得好,听着,不要因小失大。政府如果追查一年,就会损失三亿六千五百万令吉。首相先生,下令不要再查了吧,让关税局的弟兄们定下心来,好好回去工作吧。要不然,他们现在喝杯茶都要花很长的时间高谈阔论上司被查的事情,而忽略了执行工作。首相先生,我这样说,你也许会认为我在污蔑关税局的官员们,但这是关税局副总监阿都拉曼说的。

我是最近在家种大红花种得多,激起了爱国之心,深深感到凡是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我们都应该反对,凡有有益于党国人民的,我们都应该没有保留的支持。因此,当媒体揭露关税局花五百万元欢送总监时,我们欢欣鼓舞,大声疾呼政府进行彻底的调查,但是当我们看到关税局副总监现身说法,指出政府调查关税局总监所带来的严重后果时,我又为了爱国,不得不改变我先前的看法,认为政府应该即刻停止调查这事件,以免关税局的官员没心工作而使国家每天损失一百万元的税收。

国家发展到这地步,情况复杂,国人爱国,都要讲求实际,不要只会唱国歌,插国旗,种国花,还要有智慧,像政党领袖要讲究政治智慧一样,国人爱国,都要讲究爱国智慧,除了唱国歌、插国旗和种国花之外,还要从经济效益去衡量爱国行动的效果,比方鼓吹调查贪污以爱国,在发现到调查贪污会使国家每天损失一百万元之后,我们就要当机立断,马上喊停,不查了,这样关税局的同志们才有心做工作,为国家每天带来一百万令吉的收入。能够这样想的人,像我,才是一个真正的爱国者。

星期二, 九月 20, 2005

怎样的课题才迫切?(2005年9月20日)


9月16日,行动党大山脚区国会议员章瑛说,她将在国会提呈有关吉华K校曾文珩老师跌死事件的紧急动议,那时候,不只马华同志,华社大部份人都一笑置之,因为这种提呈紧急动议的举动,根本就是把事件政治化的举动,用马华同志的话来说,不过是反对党人的政治宣传,所以肯定不会获得下议院议长或者副议长的批准。

果然,9月19日,下议院副议长林时清驳回了章瑛提呈的紧急动议。林时清人如其名,对反对党人提紧急动议的“宣传伎俩”,他时时都看得很清楚,反对党人提呈一次,他就驳回一次,提两次,就驳两次,向不例外,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事关华小,在政府里堂堂正正当家当权代表华人的几十位马华国会议员都不提,什么时候轮到号称多元种族的民主行动党的章瑛来提呢?林时清这时候是看得很清的,如果批准章瑛提呈的紧急动议,几十个马华国会议员同志的面子要搁在那里?

林时清如果批准章瑛的的紧急动议,肯定会获得华社以至全国人民的欢呼,赞美的掌声可以连续响几个月,但是这种将自己的光荣建立在党内议员及部长同志的屈辱之上的做法,肯定将使他面对党中央纪律委员会的处分。因此,面对章瑛提呈的紧急动议,林时清不慌不忙的说,他认为,这项课题符合议会常规第18(1)条文下的其中两项条件,就是它属于特定性课题,以及涉及公众利益,不过却不必迫切给予处理。就这样,一如既往,章瑛的紧急动议就被驳回了。

说起来,章瑛差点就成功了。已经符合了三份之二的条件了嘛,就只差这事件不必迫切给予处理。真的是不必迫切给予处理吗?那为什么内阁要在第八马来西亚计划结束前四个月额外拨出一千万令吉给特别有需要的华小、淡小及宗教学校等半津贴学校?这不是说明内阁认为吉华K校曾老师跌死事件爆发后,半津贴学校修补校舍的事情已经不能再拖,而必需紧急处理吗?内阁紧急拨款不正显示这事件必需迫切给予处理吗?为什么林时清的看法和内阁的看法有这么大的差距?为什么内阁认为应该迫切给予处理的课题,林时清认为不必迫切给予处理呢?难道林时清觉得既然内阁已经在迫切处理这课题了,国会下议院就管不着这事情了吗?那我们要两百位国会议员来干什么?学校师生的安全课题,国会副议长说不必迫切给予处理,那这个国家还有什么课题是可以让国会下议院给予迫切处理的?

假设这个紧急动议是由马华总会长黄家定提出,林时清副议长会不会认为这课题不必给予迫切处理而驳回他的申请呢?当然,我说的是假设,假设而已,马华总会长黄家定当然不会在国会提呈有关吉华K校事件的紧急动议。马华总会长黄家定警告大家不要把这事件政治化,给教育部长希山慕汀做了开路先锋,希山慕汀也说他希望不会有人将这课题政治化了。林时清如果批准章瑛所提的紧急动议,会不会是将这课题政治化了呢?当然,我说的是如果,如果而已,林时清当然绝对不会批准章瑛的紧急动议,就像黄家定绝对不会在国会提出有关吉华K校事件的紧急动议一样。

如今国泰民安,像本栏栏名所示,天下太平,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需要迫切给予处理的。我要趁国庆气氛还在,在我家门前再种一棵大红国花,训导我马来西亚全国子民,没有迫切需要处理的事情,就是好事情,大家要懂得感恩,不要政治化。

贪官和媒体工作者 (2005年9月20日)

贪官污吏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有媒体揭露贪污事件,他们尤其不喜欢媒体工作者在谈到贪官污吏时毫不容情的鞭挞。有时候,媒体工作者在提到贪官污吏时根本就没有指名道姓,只不过是话家常的说:“全国人民对贪官污吏深恶痛绝”、“老百姓一提起贪官污吏的名字就呸呸声大吐口水”,这本来是很平常的话,是市井小民所谓的“普世价值观”,但是这种媒体工作者,就很自然的成为贪官污吏们对付的对象。如何对付,不要问我,问那些正义之士,他们比较清楚。

但是,媒体工作者的专业精神是什么,用简单的话说,就是揭露真相,伸张正义,对贪官污吏,他们就不会放过。有专业精神的媒体工作者绝对不会饶恕人憎鬼厌的贪官污吏,他们更不会为贪官污吏进行包装。如果有媒体工作者为贪官污吏涂脂抹粉,肯定会被其他媒体工作者斥为自甘堕落的不义之徒。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发生了之后,即使有人想把它掩盖,但是它已经被写进历史。

所以,没有多少个媒体工作者会对贪官污吏涂脂抹粉的。一般上只有那些和贪官污吏有利益挂钩的媒体工作者才会选择这样一条屈辱的道路。荣华富贵换来的是同行,甚至是老同事好朋友的鄙视,更坏的是成为年轻的媒体工作者学习过程中的反面教材,这种日子应该也不好过,为利益而替贪官污吏涂脂抹粉,被视为自甘堕落,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没有多少人有勇气这么做。我们服了他们。

贪官污吏对那些敢于揭露贪污滥权的媒体工作者是恨之入骨的,他们会想尽办法来对付这些不听话的媒体工作者。于是,不只是为贪官污吏涂脂抹粉的媒体工作者要付出代价,揭露贪官污吏的罪行的媒体工作者也要付出代价,而且是更高的代价。失去工作已经是司空见惯的惩罚,他们甚至要付出宝贵的生命。

揭露贪官污吏的罪行,谈何容易?我国反贪污局里的大批人员,算是反贪污的专业人士,而且有高喊反贪污的首相作靠山,但是他们揪出来的贪官污吏有几个?尽管高官们一个个声嘶力竭的高喊“我是清官”,我国在世界上的清廉排名却有退没进。满国清官,每有贪污指责浮出来,我们可以在第一时间里看到高官站出来声色俱厉的叫道:“拿出证据来!拿出证据来!”。

说来好笑和无奈,专业的反贪污局的大队人马都时常拿不出证据来,普通老百姓和媒体工作者凭什么本领自动自发地收集贪官污吏进行贪污罪行的证据?即使有证据,他们面对财雄势大的贪官污吏集团,谁有勇气把证据拿出来呢?

但是,老百姓不是蠢的,他们用常理推想,贪官污吏能够刮走百万千万乃至上亿的钱财,难道他们就不懂得掩盖证据,消毁证据吗?贪来的钱拨出一小部份,就可以请到专家为他们毁灭证据,再拨出一小部份,就可以买几个自甘堕落的读书人为自己涂脂抹粉,把自己打扮成一个高尚的官,一个有道德的官,一个纯粹的官,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官,一个有益于人民的官。贪官污吏只要毁灭证据的工作做得好,还可以扮成正义凛然的官。我们对反贪污局的弟兄们不要太苛求了,对那些一心以揭露贪官污吏为已任的媒体工作者,我们除了敬礼,还要向他们说一声 TAKE CARE。

星期一, 九月 19, 2005

全力支持首相反贪 (2005年9月19日)

<全力支持首相反贪>,这样的题目打出来,如果不像中学生的作文题目,就像华团和政党在常年大会上通过的议决案一样,一点吸引力都没有,我自己看了都觉得不好意思,太没有创意了。反贪污如果只是一味照老办法,只会喊口号,其结果当然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贪官污吏和奸商豺狼勾结在一起,势力很大,他们在这个社会上横行霸道;绝不会把喊这类口号的人看在眼里。

围绕在贪官污吏和奸商豺狼身边的正义之士更会笑说:喊什么全力支持首相反贪,这是空口说白话,目的只不过是要捧首相的大脚!贪污已经是我国的政治文化、社会文化,要反贪污,谈何容易?即使是首相下令反贪污又怎样?多少人会听他的?这些希望看到首相推动的反贪污运动以失败告终的人,时常在社会上散播“贪污在我国已经是根深蒂固,没有办法消灭”以及“政府在反贪污工作上已经失去冲力”的言论,目的不外是要挫败首相及其他反贪污人士的努力。

首相阿都拉已经否认政府在反贪工作上已失去冲力的说法。相反的,他表示,我国欲让公务员与私人界远离贪污的反贪污措施已经开始见到良好成效。现在已经有一些公务员不愿接受贿赂。首相还重申,政府在某段期间没有逮捕任何人,不应被错解为政府在反贪工作上松懈了。看了这样的报导,十多个国阵成员党的领袖们,还不快点推出一点什么反贪污的实际行动来支持首相反贪污的艰巨工作?

贪官污吏和奸商豺狼危害社会,不下于任何天灾人祸,他们无法无天、巧取豪夺、祸国殃民,被视为人民公敌,他们像白蚂蚁一样,蛀蚀着国家的根基,他们的行为足以让国家走上灭亡的道路。讲到贪污足以亡国,我想,最近趁国庆大表爱国之心的政治领袖们,会不会推出一些实际的反贪污行动来支持首相阿都拉?是时候大家身体力行支持首相反贪污了,而不只是中学生作文一般空口说白话,让贪官污吏窃笑。

我于本月5日在本栏借巫青和回青携手反毒为题,发挥为建议马青团向巫青团看齐,主动邀请反对党青年团合作,配合我国反贪污局,进行一系列反贪污活动。但是时至今日,还等不到这个好消息。也许马青团同志们根本没有看到登在当今大马网站上的文章,这就不能够怪他们,只能怪我们自己的宣传做得不够。也许他们看到了觉得我是在和他们开玩笑,那我要声明,这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如果他们觉得我建议他们主动和反对党合作反贪污,是强他们之所难,那好办,我收回我的建议,改为建议马青团主动和反贪污局合作,推动一系列反贪污活动。反贪污若有成,是全民赞赏的大功劳,说实在的,这大功劳马青不必和其他人分享。

贪官污吏在我国的行为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看马华搞得最红火的活动是终身学习运动,但是这个运动似乎和反贪污扯不上什么关系,我又看首相阿都拉搞反贪污运动搞得很吃力,时常听到贪官污吏们在讲风凉话搞破坏,所以才建议由廖中莱和林熙隆领导的新马青全力支持首相反贪污。可惜马青领袖似乎对我的建议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我不会放弃,我会继续请求马青在反贪污的工作上做出点成绩来。马华党选期间,马青大小领袖都信誓旦旦的要为人民服务,在我的理解中,帮首相揪出几个贪官污吏,比搞什么服务活动都有意思。马青同志们,我们对你们有很高的期望。

五万和五百万之差 (2005年9月19日)

新海峡时报报导,关税局假借官方活动之名,耗资五百万令吉为其总监设欢送会。首相阿都拉听到这个消息时,感到吃惊,闪过他的脑袋的是,即使是前首相马哈迪医生退休时,政府为他设的欢送会也没有花这么多钱。禀告首相,作为马来西亚的华裔子民,当我们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们和首相阁下一样,也感到吃惊,但是闪过我们的脑袋的,并不是前年首相马哈迪医生退休时政府花多少钱为他设欢送会,而是几天前吉华K校曾文珩老师因踩上教务处白蚁蛀蚀的地板跌死之后,副教育部长韩春锦赶到现场,宣布政府拨款五万大元,给吉华K校修补白蚁严重蛀蚀了的校舍。

五万和五百万,相差多少?相差一百倍。小孩子和老人家不必终身学习,也懂得五万和五百万相差一百倍。用母语教的数学和用英语教的数学,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五万和五百万相差一百倍。关税局总监退休,如果真的像新海峡时报所说的花五百万来欢送,那笔钱足够让马华领袖宣布拨给一百间被白蚂蚁蛀蚀的华小,每间五万元修补费,足够让一百间华小的董事部和全体师生向马华叩谢一百次那么多!

现在这个动用公款五百万欢送关税局总监的事件传开来,首相都表示惊讶了,政府方面当然会进行彻底的调查。全国人民都在急切的等待调查结果。在我国人民的心中,我们是多么希望这是新海峡时报没有专业道德,破坏清官的名誉。要不然,我们会因为五万和五百万之差感到不能释怀。我们也要让首相明白,我们把五万元修补白蚁蛀蚀的华小和五百万元欢送关税局总监这两件事情作比较,是因为这样强烈的对照,才能突出一些政府官员处理问题时的荒谬。我们绝不是要把事情政治化。

曾文珩老师事件发生之后,举国哀痛,尤其是华社各界,纷纷发表意见,都从曾老师的死谈到华小所得拨款太少的事实,即使是马华拥有的南洋商报,也列表指出在第八大马计划下,华小人数占全国小学生总数的20。93巴仙,但是所得发展拨款仅占总数的2。73巴仙。凭这数字,许多人要马华解释,宣称当家又当权又要和华小共存亡的马华,为什么对这些数目字视若无睹?在党选期间替自己宣传而讲话讲到喉咙沙哑的马华领袖们,到今天都还没有回答华社的这一个疑问。

答案是什么,华社在等待。9月16日,星洲日报报导黄家定强调:“拨款维修危楼不应该被视为华小课题,因为不只华小面对校舍不安全的问题,许多国小和印小也一样。只不过教师从危楼跌下惨死的不幸事件,刚好发生在华小。”报导说:“他促请各方理性看待这个课题,而不是把它视为华教问题。他也不希望有人把这个课题政治化和制造任何负面印象。”言下之意,把这课题视为华教课题,就是要把这课题政治化和制造负面印象。

既然马华已经站出来警告华社,不要把曾老师跌死事件视为华教问题,不要把这课题政治化和制造任何负面印象,相信华社今后再也不敢追问发誓和华小共存亡的马华,为何当家又当权却让占总数20。93巴仙的华小学生只享有2。73巴仙的发展拨款?他们只好转过身去向首相表达他们的看法:用五万元修补白蚁蛀蚀的华小,比起用五百万元去欢送一个关税局总监,相差一百倍,不是我们要把这个课题政治化和制造负面印象,而是这事情确实太离谱了!请首相关注和出面协助华小。

星期五, 九月 16, 2005

从拨款看当家当权 (2005年9月16日)

曾文珩老师从吉华K校教务处踩中白蚁蛀空的地板而跌死之后,我国几家华文报连日来大事报导,尤其是9月14日,各报都以封面头条报导了马华总会长黄家定征得教育部长希山慕汀的同意之后,在内阁报告曾老师踩空白蚁蛀空地板而跌死事件,提出华小亟需拨款修补校舍的问题,内阁接受黄家定的请求,决定拨出特别款项给教育部,以协助各源流学校维修校舍。不只华小,国小和淡小也应该感激曾老师。

南洋商报报导说,曾文珩老师的遗孀黄丽根在安抚哭唤爸爸的孩子时说:别哭,爸爸死得很伟大!确实,曾老师死得很伟大,他的死,唤醒了沉睡的大人先生们,他们 不知道全国多少间华小已经被白蚁蛀蚀,他们甚至不知道全国一千多间华小每年所得的维修拨款是多少,他们不知道有多少师生在不安全的环境下上课,他们对华小的拨款申请不理不睬,他们忙于争党职,抢官位,找门路,忙于建筑堂皇的世界之最,忙于花数以亿计的金钱送马来西亚太空人上太空吃煎饼喝拉茶,忙于四出训导国人如何做有道德有学问的人,甚至忙于训导国人要多读圣贤书,他们真是忙昏了头脑,曾文珩老师的死,让人们看到他们都抢着出来表示关心和同情,当然他们不敢说曾老师死得伟大,因为曾老师越伟大,他们就越渺小了。国人等着瞧,谁会利用这个事件,利用曾老师的死换来的内阁特别拨款来领功劳,如有这种现代圣贤,就更是叫人摇头,叫人为曾老师难过了。

因为曾老师跌死,大家怪完白蚂蚁,就怪政府给华小的拨款太少,少到什么程度呢?9月13日东方日报在第4版登出一个表,列出1991年至2005年各大马计划各源流小学发展拨款。这个吉打董联会提供的数字表,里头有令人不敢相信的数目字。比方说第八大马计划下,国小拨款占总数的96。10巴仙,华小拨款占总数的2。73巴仙。在这个表的正正上面,是一则标题为“黄家泉驳斥当家不当权”的新闻。当时我心想,马华代表华人在政府里当家又当权,华小的拨款应该不会少到这么难看吧?。会不会是东方日报错误地引用了不确实的数目字?我很怀疑,我胆子也小,所以我在这之前有关这事件的专栏文字不敢引用这些数目字,怕引了错误的东西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事隔两天,马华的南洋商报第10版出现了一个“70年代至2005年各源流小学发展拨款”的图表,这个表比东方日报的表更详尽,不过相关的数字和东方日报所登的数字竟然一样,比方第八大马计划下的国小拨款占总数的96。10巴仙,华小的拨款占总数的2。73巴仙,没错,南洋商报也这么登。由于这个数字是登在宣称当家又当权的马华所拥有的报纸,所以我才敢在这里引用,如果只是登在那家被指为“极端仇视马华”的东方日报,我是不敢引用的。我怕当家又当权的领袖指我们反政府。

南洋商报登出来的数字显示,在2001年,华小学生人数占各源流学生总数的20。93巴仙,但所获2001至2005年第八大马计划的发展拨款只占总数的2。73巴仙。对当家又当权的马华公会来说,这个议题大不大?在刚过去的轰轰烈烈地进行了几个月的马华党选运动中,马华党中央、马青及妇女组的几百个候选人中,有谁提出这个议题呢?他们只会指责党外人士指他们逃避政治,逃避议题。但是现在曾文珩老师的死带出了这个华小拨款太少的大议题,马华拥有的报纸登出来的数目字已经说话,宣称与华小共存亡又宣称当家又当权的马华领袖们,华社等待你们一个堂堂正正的解释。请。

星期四, 九月 15, 2005

白蚁突成华社公敌 (2005年9月15日)

因为吉华K校的曾文珩老师踩空白蚂蚁蛀蚀了的教务处地板而跌死,白蚂蚁一夜之间成为华社的公敌。南洋商报和星洲日报不约而同请来了白蚁专家现身说法,介绍白蚂蚁的种种,让华社对白蚂蚁有所认识,今后在和白蚂蚁作战时,可以因为知已知彼,而百战百胜,用意是很好的。但是一些头脑简单的人,看多了白蚂蚁的新闻,认定白蚂蚁是这事件的罪魁祸首,说是白蚂蚁害死了曾老师。

确实,如果白蚁不蛀蚀了教务处的地板,曾老师就不会跌死。但是为什么白蚁蛀蚀至蛀空了教务处地板,全校一百几十个教职员会没有察觉呢?白蚁专家说,这不能怪他们,因为有一种白蚁只吃木身,不吃木皮。我从白蚁专家的话领悟到这种白蚁蛀过的木板,像外表堂皇的政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谁踩中它,就会跌死。

南洋商报对白蚁侵蚀华小的报导很全面,很深入,值得一赞,也许报馆方面知道老板马华公会曾经发出与华小共存亡的誓言,深知如果华小一间间被白蚂蚁蛀空而不存,马华公会也就亡了。这可不是耸人听闻,南洋商报大标题报导,吉华S校的白蚂蚁并不比K校的白蚂蚁少,而在玻璃市州,10间华小之中,竟然有9间面对白蚁蛀蚀的问题。在政府里不当家也不当权的玻璃市州董联会为此通过南洋商报,促请教育部和华基政党严正看待该州华小面对白蚁蛀蚀问题。

报章大事报导,不只是玻璃市州,全国各地都有华小被白蚁蛀蚀的问题,大家可以看报纸,包括当权又当家的马华公会所控制的报纸。校长和董事部做什么,校舍被白蚁蛀蚀需要维修,为什么不向教育部申请拨款?报纸引述几间华小校长,还有玻州各华小董事长的话说,每间华小都面对多番申请重建与重修均不得要领的同样问题。于是白蚁问题演变成南洋商报所说的“蚁灾”了。

一个老师因为白蚁蛀木而跌死了,不当家也不当权的华小董联会出来呼吁政府公平拨款给华小进行维修或者重建。这是例行公事。奇怪的是当权又当家的马华公会的青年团也站出来促请教育部从此事件中吸取教训,除了增加更多拨款给华小维修及增建校舍外,也应建立健全机制定期检查校舍的安全。

蚁灾来临,大家没有发现,或者发现了没有行动,跌死了一个老师,大家就出来,议论一番,拍照一番。不当家不当权的董联会和公众人士促请政府一番,当家又当权的马青团也促请政府一番,忘记了自己党的总秘书昨天才驳斥了马华当家不当权的论调。白蚁当道,使全国多少间华小的多少间校舍已经被蛀成危楼?以玻璃市州华小的高达90巴仙的白蚁蛀蚀率看来,情况很不乐观。这是谁的问题呢?

马华与华小共存亡,如今白蚁当道,情况凶险不下于黑道横行,马华既然认定这是白蚂蚁的问题,不是马华当家不当权从而不能够为华小争取到足够拨款维修及重建新建华小的问题,那么,马华宣称当家又当权,就应当事不宜迟,马上行动,解决白蚁蛀蚀华小校舍的问题。马青团不须要促请政府了,因为政府就是马华,要和华小共存亡的马华当权政府,知道这不是白蚂蚁的问题,这是马华的问题。马华党中央和政府会解决自己的问题,你们,包括马青,不要借白蚂蚁来促请这促请那而大做文章了。

星期三, 九月 14, 2005

到底谁才是共产党?(2005年9月14日)

巫青团在他们的网站上,移花接木,把行动党领袖林吉祥、卡巴星、前副首相安华及回教党主席哈迪阿旺等几个反对党领袖置作陈平的著作<我方的历史>的封面人物,并替他们标上‘永远的共产党’的称号,看起来很好笑。更搞笑的是,陈平的大头照之外的这批永远的共产党的照片之中,最突出的一张竟然是地位和林吉祥等人根本不对称的行动党国际与非政府事务秘书刘天球的照片。

不要再以为写文章的人的地位低微,文章写得好,像刘天球,一篇“独立的真正斗士“在行动党的网站发表之后,其地位就被巫青团提高到陈平、林吉祥、安华及哈迪阿旺等高层政党领袖的水平,羡慕死很多人。刘天球必定打从心里感谢他们的抬举。

但是,国人根本就不相信刘天球是共产党,就像他们根本不会相信林吉祥、卡巴星、安华及哈迪阿旺是共产党一样。对这几位政党领袖来说,共产党是坏人,说他们是共产党,是毁谤他们。行动党吡叻州联委会主席兼法律局主席倪可汉已经向警方投报,指巫青团把这些反对党领袖和陈平扯在一起,是尝试挑起公众对反对党的负面印象及憎恶。因此,他要警方对巫青团进行调查。更妙的是,隔天,吡叻州实兆远警局的调查官莫哈末卡米证实,警方已经根据刑事法典第500条文展开调查。看来,事关谁是共产党,谁不是共产党,警方也不敢怠慢。

在马来西亚,共产党竟然还是这么受重视,实在是人们始料所不及。我们以为马来亚共产党在1989年和马来西亚政府达成和平协议之后,共产党已经不再是什么敏感的课题了。君不见已经有爱好语录的执政党政客在他们的演词突然冒出几句毛泽东语录来显示自己有学问吗?我们还见到报纸宣扬马华新任总秘书黄家泉到中国拜访中国共产党党校取经,并根据有关的心得在全国设立马华党校。这样的宣传没有受到巫青团指为共产党,或者永远的共产党,或者将来的共产党,反而是回教党副主席胡先慕沙出来指责马华将建立共产党模式的学校。真是搞到关心政治的人们啼笑皆非。

在六十年代,在七十年代,反对党人时常被扣上共产党人的红帽子而被逮捕坐牢,不必审讯,一坐就几年,甚至十几年,是时也,反对党阵营中,人人自危,最怕是被扣上红帽子。甚至在2000年国庆日时,前首相敦马哈迪还公开指责华团里搞华团诉求的一班人是共产党,尽管当时的马华公会和民政党及人联党等国阵华基政党领袖已经站出来支持这份白纸黑字的华团大选诉求,但是当首相抛出共产党这顶帽子时,支持诉求的政客们马上换了一副脸孔,乘机恐吓搞诉求的华团人士:哪,首相说你们是共产党了,你们还不快收手!此事人们记忆犹新,政客们不要以为人们已经忘记。

现在,执政党政客要到共产党国家取经学习搞党校,他们陪同首相访问共产中国都是可以拿来宣传的荣耀事,中国领导人到访得以担任侍从部长也可以宣传三年那么久,还有执政党政客演讲时口抛毛语录的滑稽画面,都让人觉得好笑。

以前是执政党给反对党扣共产党帽子,现在是执政党人和中国共产党领袖高唱友谊万岁而意气风发,而反对党人被指为共产党而觉得名誉受损。我国人民都被搞糊涂了。他们要问:不要开玩笑了,你们当中,到底谁才是共产党?

星期二, 九月 13, 2005

华教不可踩空跌死 (2005年9月13日)


9月11日,这个不吉利的日子,我的老家亚罗士打吉华K校的曾文珩老师在楼上教务处踩中被白蚁腐蚀的地板,跌到楼下礼堂,不幸逝世。几乎所有的华文报章都不约而同以封面头条或者内页头条报导这新闻。读者也都感觉到这是大新闻。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在自己的家里跌死了,那不过是一宗小小的意外,报章角落的一则小新闻,甚至不成为新闻。如果曾文珩老师是从自己的住家楼上跌下来而不幸身亡,报章也不会拿来打头条。但是他是踩上被白蚂蚁腐蚀成空心的一间华小的教务处的地板而跌死,那新闻就大了。因为它激起了华社要求增建华小而不可得的悲情。

华小的保存和发展是个长期存在于人们心中的大课题。执政党在每五年一次的大选中,都要宣布拨一些款项给几间华小或者宣布批准建立一两间华小,或者搬迁一两间华小来安抚华社不满的心。但是,政府自从独立以来从来没有根据人口增加比例来增建华小的事实,一直是华人心中的痛。他们因此怨限政府没有公平对待华小。曾文珩老师的死,才引起这样大的震撼,自然而然的成为华文报的大新闻。
就在曾文珩老师不幸跌死的同一天,雪隆华校董联会召开记者会,公布该会针对<2020年雪州结构蓝图草案>向雪州政府提呈的备忘录。备忘录根据雪州结构蓝图草案的预测,雪州人口将从419万增加到737万,因此,在2000年到2020年,雪州须增加423所小学和3133英亩小学保留地。但是,蓝图草案却不说明增加的各源流小学的数量和学校保留地的分配,同时避而不谈增建华小。这怎不叫长期以来为华教问题操心的华社又心挂挂呢?华小短缺,华小学生拥挤,华小师资不足的问题长期不能够解决,华社所要求的不过是根据人口结构和居民对源流学校的需求设立各源流学校,目标纯正,理由充足,要求简单明白,为什么长年解决不了呢?

雪州华小的问题,也存在于全国各州,存在于全国华人的心。在华社心中,如果增建华小不是问题,吉华K校就不会有被白蚁腐蚀成空心的教务处地板,让曾文珩老师踩下去,成为大新闻,激起华社的议论纷纷。明白华教问题困扰民心的人,会明白华社对这事件的情绪。只有种族主义政客,才会指责华教人士是搞种族情绪,他们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曾文珩老师的死,会触动这么多人的心?

人心不只为曾老师伤悲,还为华教的处境而落泪。但是吉打州教育事务委员会主席拿督阿兹米达因看到的不是华小增建无门的问题,他只是追究责任,责任当然不会落在教育部或者教育局,而是落在华小董事部,因为他们擅自扩建学校。所以他对有关事件的回应是下令即日起吉打州所有擅自扩建学校范围的校方,都必须5373刻停止使用有关的扩建范围和设备,并尽速提呈有关扩建资料给教育局。在这些官人眼中,曾文珩老师的死,只是非法扩建校舍的校方的错。他们当然不会想到,当擅自扩建的校舍都停止使用之后,华小校舍短缺的问题不是更深重了吗?

现在踩空跌死的是曾文珩老师,什么时候,华教也会踩空跌死?如果华小继续不得增建,师资永远不足,执政华人党继续当家不当权并继续束手无策下去的话,问题就会像白蚂蚁一样不断腐蚀着华社的根,华社,尤其是华教人士,一不小心,看不到脚下的白蚂蚁,整个华教系统就会像曾老师一样,踩空跌死。

星期一, 九月 12, 2005

老调重弹人才外流 (2005年9月12日)

前首相敦马哈迪医生在任时,大力推动资讯工艺,倡议多媒体超级走廊,成立了多媒体超级走廊国际顾问团,现在他担任这个顾问团的荣誉顾问。最近,他在该顾问团会议上说,语言不应该成为我国聘请外国专才的绊脚石,也不应该成为我国外流人才回国服务的阻力。这样的谈话,当然获得全国上下的叫好,就像他最近促请政府公布汽车进口准证获取者名单,全国人民也叫好一样,但也有人说他这些好话说得迟了一点。

迟说总比不说好。敦马说我国要的是科研专才,不是语言专家,人们还是叫好,不是因为这论调是敦马的最新大发现,而是因为这是我国人民已经哽在喉间几十年的心中话了。至少有几百万我国人民比敦马哈迪更早发现“我国要的是科研专才而不是语言专家”这个大道理。只是因为他们人微言轻,说过了没有人记得。

几十年前,当人们听说某中央医院里某位长期服务的癌症专家因为国语没有优等而久久不能升级的时候,他们就在咖啡店里喝咖啡时说风凉话:“癌症专科医生要用马来文开药方才治得好癌症吗?癌症专家国语没优等不能升级,迟早跑到国外去,这样子下去,国人以后要医癌症,恐怕都要去找说得一口流利国语的BOMOH(巫医)了。”这些在咖啡店里说风凉话的人,虽然没有敦马哈迪的学识和地位,却不幸的比马哈迪有远见。他们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知道“我国要的是科研专才而不是语言专家”。

当然,我国人民不只是在咖啡店里可以听到这类风凉话,故事也不只是癌症专家因为国语没有优等而不能升级,人才外流的原因有很多,故事讲不完,国语没有优等而不能升级只是其中之一。种族主义政客时不时叫嚣的困扰,学生成绩优越却拿不到奖学金甚至进不到自己选择的科系,治安不好,经济不稳,贪官污吏春风得意,政府行政效率低和不够透明等等现象,都是叫人才外流的好理由。何只是癌症专家,其他专业人士和知识分子一个个移民到外国去的时候,我们的高喊爱国的领袖,不只没有一点痛惜,还不屑的说:这些不爱国的人,他们要走,让他们走罢!于是,人才跨步过新加坡,或者飞到欧美澳纽,预料今后甚至会有大批人才流到中国大陆和港台去。

高喊爱国却不痛惜我国人才外流或者外国专才不入的领袖,都是虚伪的爱国者,他们本身绝大部份不学无术,对真正的人才持有敌意,恨不得人才都走光了,留下他们这些把弄权术的政客和庸才坐正高位,没有对手。更可悲的是,人才外流这样的老课题,永远存在,永远不能解决,而批评政府没有采取适当行动解决这问题的人,可以被指责为反政府,反国语,搞沙文主义,甚至被污蔑为反国家分子。


眼前,国人已经沦落到要等到像敦马哈迪这样的领袖出来讲几句公道话的时候,大家才来一窝蜂表示附和及支持,报章才大事报导,好像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真知灼见。其实,敦马哈迪现在说“我国要的是科研专才,不是语言专家”,并不是什么创见,早在几十年前,我们就已经在咖啡店听过不知名的小人物说:“我们要的是会医癌证的专家,不是精通国语的专家”。不要告诉我,这些在咖啡店里讲风凉话的市井小民,他们的思想比敦马哈迪的思想先进了几十年。而且,记得,他们只是平民,不是政治领袖,更不是知名的反国家分子。

星期五, 九月 09, 2005

媒体工作大小镜头 (2005年9月9日)



政客和财主收购南洋商报和中国报的事件发生时,收购者黑夜行军,接管报纸,紧张刺激,为这528事件平添戏剧性,让子孙后代读起这段历史时趣味四溢,觉得很好笑。然而,好笑归好笑,我们只是笑那些以为买下报纸就可以名利双收的政客和财主,还有几个为这些可笑之徒涂脂抹粉的师爷和跟班们。我们不会笑媒体工作者,媒体工作者写出好文章,即使登在政客控制的报纸上,我们还是会欣赏和叫好的。

好文章就是好文章,不会因为它出现在政客控制的报纸就变成烂文章。好文章即使出现在马华控制的南洋商报,我们还是忍不住要点出来向大家介绍。南洋商报九月六日的言论版里,媒体工作者陈彦妮写的<媒体工作者当导演>一文,就是好文章。她在文章里提到自己的一些同行的德行,揭露了当今一些媒体如何制造假象欺骗读者的行径,其中过程,虽是小事,却反映了当今报纸自吹自擂的肉麻。

在一个宴会场合上,陈彦妮趋前访问民政党主席林敬益有关党选事宜,却被一群摄影记者挤开,他们争先恐后把自家报纸推到林敬益手中,然后要求林敬益摆出翻看他们的报纸的各种姿式。陈彦妮亲睹摄影记者变成了导演。我们时常在报章上看到的领袖“全神贯注翻看本报”或者领袖“对本报的特出报导赞不绝口”的镜头,原来是这样来的。报纸搞到这种地步,实在也很可怜。



陈彦妮说:“当初我们选择当记者的时候,可能有些理想,希望从不同角度探求社会真相,对不平事件伸张一点正义。可是工作久了,采访变成例行公事的苦差,不再是发挥理想和自我的志业。久而久之,当初的热血和抱负不知不觉地溜走了。”

陈彦妮目睹同行当起导演,把“制造新闻”当平常事,不禁叹道:“光明灿烂的画面底端,背后有多少媒体工作者的刻意铺排与精心执导?”这可真是一针见血的评论。报纸竞争是好事,但是最好不要陷入自吹自擂到肉麻的地步。

理想和抱负,真相和正义,都是年轻的媒体工作者如陈彦妮所怀抱和追求的。在马华收购南洋报业事件发生时,有人怀疑这是星洲日报老板张晓卿和马华公会前总会长林良实及现任总会长黄家定搞出来的好事。当时星洲日报里的一个年青记者欧阳文风就在一篇评论这事件的文章里痛心的指出,马华收购南洋报业,是对大马新闻业极坏的打击,“但大马其它媒体袖手旁观,甚至不惜打压民间所有反对收购的声音,公然剥夺老百姓知的权利,还自以为在行使从事新闻的权利,是坏得不能再坏的现象。”

我赞赏陈彦妮的好文章的同时,提起欧阳文风的好文章,是希望陈彦妮不要因为看到同行当导演制造新闻而“深深感到无奈”。她应该看到欧阳文风在他那篇文章里下的结论,他说:“我在许多新闻界前辈身上认识堕落。”记者当导演制造领袖爱读本报的新闻照片,毕竟是小镜头,新闻界前辈的堕落才是大镜头,陈彦妮如果看到政客财主黑夜行军收购报纸和报界前辈堕落的大镜头,他即使没有欧阳文风的愤怒,也会连连惊叹。从陈彦妮的文章,我感觉得出一个青年媒体工作者的理想抱负和伸张正义的冲动,我提起欧阳文风,让她知道还有很多青年媒体工作者身上流着和她一样的热血。我们把希望寄托在这些有理想有抱负的年青媒体工作者身上。

星期四, 九月 08, 2005

马青社青携手反贪 (2005年9月8日)



南洋商报九月四日报导,巫统青年团和回教党青年团携手合作,通过反毒局,展开反毒品运动.巫统青年团团长拿督斯里希山慕汀很开明的说,巫青和回青抛开政治立场的歧见,合作反毒,没有什么不妥,不会面对阻力.他还要求巫青团宣传秘书依利斯主动联络回青团成员,讨论合作反毒事宜.而对方也已经给他回音。

巫青团和回青团能够为了我国人民的利益,抛弃歧见,携手合作,为我国政坛开启了新风气,值得赞赏,也应该成为我国所有青年团体学习的榜样。马青团新任总团长拿督廖仲莱是个聪明的领袖,近来时时学习,他看到这则新闻,一定能够有所领悟,一定能够体会到巫青团主动和回青团搞反毒,大大地提高了巫青团的形象。因此,马青团也应该像巫青团那样,和其他朝野政党青年团开展有益于党国和人民的活动。

滥用毒品在马来社会里是个大问题,消灭毒品是马来社会的共同愿望,巫青团和回青团就携手合作展开反毒品运动,作为兄弟团体,马青除了应该祝福巫青团和回青团合作成功之外,还应该见贤思齐,有所行动,最具体的就是联络行动党的社会主义青年团,合作进行一些有利于党国和人民的活动,比方反贪污运动。

贪污是我国社会的万恶之首,其祸害不下于毒品。贪污盛行,可以亡国,这已是全国人民的共识。我国现任首相拿督斯里阿都拉一上台,就大声疾呼反贪污,朝野政党大力支持,却没有什么实际的行动,叫国人失望。马青总团在这次党选之后,浮现叫人期待的全新脸孔,尤其是新任总团长拿督廖仲莱,据说外柔内刚,坚持正义,敢做敢当,党内外都认为由他发起反贪污运动,是最适合的人选。

马华前任总会长敦林良实玉洁冰清,担任交通部长期间,大力反贪污,比方他曾经下令调查陆路交通局发出十万张假驾驶执照事件,至今还传为美谈。马华现任总会长拿督斯里黄家定是林良实调教出来的高徒,青出于蓝,不但秉承林良实的廉洁作风,更大大声喊出了要“清清白白做官”的口号,训导全党各级官员,上至部长,下及村长,都要清清白白做官,不得贪污,违者马上开除出党。照报纸的说法,总会长在党内带起一股新风。廖仲莱领导的马青团,作为马华的先锋队,迎着这股清清白白做官的新风,在前任和现任总会长的感召之下,应该一马当先,扑向贪官污吏。



我建议马青团马上向巫青团看齐,邀请反对党青年团合作,配合我国反贪污局,进行一系列反贪污活动,这肯定会得到黄家定领导的党中央的全力支持,也会得到国阵其他成员党的赞赏,尤其是带头反贪污的首相阿都拉,对马青团新领导也会刮目相看。到时朝野政党青年团的反贪污活动的开幕仪式,请首相主持,首相一定光临。

我看见巫青团和回青团合作反毒,心血来潮,建议马青和其他朝野青年团合作反贪污,因为我国人民对贪官污吏深恶痛绝,马青团如果排众而出,联合朝野政党青年团,配合反贪污局,揪出贪官污吏,一定举国欢腾,而马华的声望也将被推到颠峰。写到这里,我突发奇想,廖仲莱读了这篇文章,会不会马上拿起电话,联络行动党社青团团长,邀请社青团和马青团携手合作,向贪官污吏们宣战?

星期三, 九月 07, 2005

请勿脱售南洋股权 (2005年9月7日)


马华公会于2001年5月28日收购了南洋报业,成为马来西亚华文报业史上一大事件。当时促成这项收购的几个政客和财主,还有他们的师爷和跟班,实在没有想到,528这个数目字竟然会像513这样,成为一个敏感的历史名词。如今他们一听到528,就好像听到有人在说着非常难听的话。我不敢说他们的名字会遗留到一万年,但是至少一百年之后,人们还会记得528事件,还会记得他们的名字,记得他们曾经做过什么.

在528事件发生之后,有接近一百个评论人罢写.是时也,正义之士在他们控制的报纸上说,这些罢写的人,有一半以上是被强迫罢写的.然而这样的说话,也成为他们的一个丑陋记录.因为他们所指的被强迫罢写的评论人,竟然坚持到今天.四年多了,这些评论人继续罢写,继续和正义对抗,正义的政客和财主为什么没有很正义地把他们从被迫的境况中解救出来呢?他们甚至让在正义的报纸里做事的知识分子如潘永强等人也被迫投进了罢写的行列,成为反对政客和报阀控制传媒的运动的主力.

有正义之士到处传播收购南洋报业的主谋政客的话说:“这些人罢写吗?太好了,天下太平了!”然而,主谋政客高兴得太早了.天下并没有他想像中的太平.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相信他们所控制的报章的报导和评论.道理很简单,一个老板叫自己的伙计在自己买回来的报纸上把自己说得如何英明神武和玉洁冰清,会有多少人相信呢?有时候想到这些财主和政客花这么多钱做这种弄巧反拙的事情,除了感到奇怪和好笑,心中也就释然,不再为528事件而耿耿于怀了.


不但这样,我有时候还有点幸灾乐祸,希望这出好戏继续演下去,希望我们的朋友们不要把这简单的道理向好名好利的政客和财主们道破.让他们继续在自己的报纸上天天打扮到美美吧,这也算是他们的一点点自由,我们为什么要去破坏呢?像眼前这样,不是很好吗?全国人民天天可以看到领袖们对着镜子摆样子,让自己请来的化装师为自己涂脂抹粉,自得其乐,娱已娱人,当然是件好事.

因此,每当看到罢写的朋友们呼吁马华公会脱售南洋报业的股权时,我总是不以为然.不肯参与他们的行动.不是我支持马华公会,不是我已经被马华公会收编,也不是我有阿Q心理,而是这些年来我和千千万万人亲眼见证了这一幕幕领袖为自己涂脂抹粉的滑稽画面,也听多了各界对控制报纸的政客和财主们的评语,知道报纸被这种人控制并不是什么太可怕的事.实际上我有点担心政客和财主们最近搞学习,多读书,读到童话<皇帝的新衣>时,突然醒悟,看到自己的新衣里面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明白自己这些日子是怎么过之后,毅然把他们手中的报纸卖了,然后通过其他的方法控制传媒,那就不但掩盖了他们的真面目,好事者也就没有戏看了,那时候,才真的是天下太平.

罢写者继续罢写,继续在另类报纸和网站上揭露政客和财主的真面目吧,让人们知道你们不是被迫的。政客和财主们继续在你们控制的报纸上高呼正义,继续为自己制造崇高的形象吧,不要脱售自己手中有用的报纸,让人们知道你们英明神武,玉洁冰清,收购南洋报业是正确的.这样,大家各得其所.这是健康的社会现象,是我所期待的.在这里,我祝福斗争的双方,继续努力,让正义和不义,可歌和可笑,都留下一个历史记录.